,就没有那么多在意的事情了。
“那你来是做什么?想给你二爷爷磕个头?”
沈青预轻轻点了点头。
童年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二爷爷在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像。
但是在他小的时候,二爷爷对他的那些照顾,他始终都记在心里。
沈母仔细观察了一下儿子的脸色,确定他没有任何的勉强后,才带着他往里走。
二爷爷是九十八岁走的,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睡一觉就这么离开了,无病无痛,也没有经历什么折磨,不管是放在哪里都算是喜丧。
就算是二爷爷的儿孙,脸上看起来都没有太多的悲伤。
沈父他儿子在省会城市买了一套大别墅这个消息早就已经在亲戚中传遍了,还有他儿子之前几年在外面创业想当歌手,结果被人泼硫酸毁容了的事他们也都知道。
看见沈母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那些没见过沈青预的远房亲戚都很好奇,一直在盯着他看。
沈青预去年还去了以整容技术出名的某国家,对脸上的伤疤进行了一次修复。
虽然没办法恢复成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那样,但好歹不会让人在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恶心。
亲二爷爷的事,沈二叔也要到现场来。
因为之前沈二叔在正月里故意说的那些话,让他们两家彻底闹掰。
沈二叔之前一直因为他儿子找了个不错的工作洋洋得意,结果去年因为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在裁员,他儿子失去了那个工作也回了老家。
相比之下,反倒是被他嘲讽的沈青预越来越出息。
在他们两家彻底闹掰之前,其实沈父一直都挺照顾他的几个兄弟,基本上只要是能帮忙的事情都不会推辞。
有不少远方亲戚,跟沈青预家里不算熟悉,沾不上什么光,总觉得像是自己亏了什么似的。
直到看见沈二叔家的人,心情才稍微变得好了那么一点。
聚在一起折元宝的时候,就笑着提了这件事。
“沈老二啊,你当初怎么想不开,一定要凑上去跟你大哥闹掰了呢?”
“看看你大哥家的那个孩子,现在多出息,多有能耐啊。”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闹掰了的话,那让他们家拉你儿子一把,你儿子现在也不至于一个大学生,回到老家来送外卖啊!”
作为当事人,沈二叔的儿子倒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是在被裁员之后回到老家,打算找大伯帮忙的时候,才知道他爸妈居然大正月里让人家不高兴,直接把他大伯给得罪死了,一点余地都没留下。
现在各行各业都过得艰难,大学生数量也不少,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在确定找不到什么比较合适的好工作后,他干脆就直接开始送外卖。
这个工作也就是不太体面,再加上要比坐在办公室里的工作辛苦一点。
现在大部分路他都已经跑熟悉了,每个月能拿到手的工资其实也还不错。
他没觉得有什么,他爸倒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直接就炸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儿子不就是个烧菜的吗?比我儿子又好到哪里去了?”
沈二叔被气的脸色涨得通红,旁边有一个亲戚开始出来打起了圆场,伸手拍了拍沈二叔的肩膀,把他按在长凳上坐下。
“咱们这不就是普通聊聊天?可不带你这个样子急眼的啊!”
那个远方亲戚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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