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精神高度绷紧还有些发哑:“没关系。”
他的精神体跟在姜南雨身边。
上场之前精神过于亢奋,黑狼怎么都安分不下来,赖在姜南雨身边不肯走。
见他说没关系,安颂也松了一口气,又犹豫着道:“那个,凯琳在上面,在等你。”
连霄的手顿了一下。
安颂说:“我不确定……凯琳有没有见过南雨哥。”
“啪”的一声,安颂惊恐地一激灵,低头一看。
——吸管杯硬生生被连霄捏爆了。
(半个小时前)
连霄踩着点回到赛场之后,姜南雨整个人就像脱了力气一般,靠着走廊墙壁坐倒在了地上。
他手指按着嘴唇,又肿又麻,胀胀地发痛,整个人没有一丝清醒的神经能来思考现下发生的事情。
高大的黑狼挤在他的身边,大脑袋搭着他的肩膀直蹭。
“你干什么……”姜南雨闷闷地推开他的脑袋,“别蹭我,不喜欢你。”
黑狼垂着脑袋看着他,尾巴圈着他的脚踝,蓝灰色的眼眸中写尽了委屈可怜。
姜南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干脆抱住脑袋,遮住了他的眼神攻击。
连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是连誉抢走的他?
在这场关系里,他以为连霄是狡猾的掠夺者,而自己……
——是卑劣的背叛者。
姜南雨摸了摸自己的右耳。
它柔软,薄嫩,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他仿佛鬼迷心窍了一般,留下了这一只没有打上耳洞的耳垂。
从小镇回来之后,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
他就是一个可恶的、鲜廉寡耻的、贪得无厌的,背叛者。
可是按照连霄的说法,这一切又变成了什么?
连誉……难道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吗?
姜南雨混淆了,他身边的那个人,给了他无尽安全感、与依赖感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是连誉,又什么时候是连霄。
他仿佛站在一道漂浮无依的独桥之上,左手是深海,右手是岩浆。
可当他闭上眼又睁开眼,谁也不知道深海下是否藏着沸腾的熔岩,岩浆下又是否是无尽的海底。
“呜……”
喉中溢出一声细细的呜咽,姜南雨委屈地咬住了嘴唇。
如果,如果连誉真的是知情的……
那么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接受煎熬的人,只有他一个。
那好像……是不是有点过分。
口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连霄正在比赛,这是谁打来的电话不言而喻,姜南雨想着早上出门前,那还在他头顶轻抚的大手,说着“我等你回家”……
姜南雨闭了闭眼,不是很想接这个电话。
响铃超时,又不依不挠地继续打过来。
与此同时,走廊那头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姜南雨从臂弯抬起头,看见了一排黑色西装的高大人影。
他微微一怔,按掉手机来电,站起身来。
黑狼咬着他的裤脚,压低身躯,喉咙咕噜咕噜直响,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姜南雨摸了摸他的脑袋,下意识把他挡在身后。
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从一排保镖身后显出了身影,娇美高傲的大小姐向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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