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看好了人家。”
“哪家?”
秦竹低头,情绪明显沮丧了下来。“没跟我说。”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秦竹踢了踢地上的草,耷拉个脑袋道:“喜欢有什么用,要阿爷同意才行。”
他家几个哥儿,都是阿爷看的人。各家都说他家哥儿嫁人嫁得最好,但只有自己知道,他那些哥哥们过得都一般。最好的也是跟相公相敬如宾。
“要是能帮得上忙的,你只会我一声。”
秦竹搂着陶青鱼的手摇晃,情绪说散就散:“我知道小鱼最好了。”
“我出来摘菜,得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陶青鱼选了几条大鱼放他篮子里。
秦竹也不推拒,傻笑着看他。
送秦竹回家,陶青鱼也回去交差。
这边他刚离开,秦竹就被自家爷爷叫住。“跟鱼哥儿一起回来的?”
秦竹:“爷爷你不是看到了。”
“哼,看到了又如何。叫你不跟他一块儿你偏不听,也不去外面听听他的名声。”
“阿爷~”
“行行行,我不说。明日好好收拾,跟我去一趟县里。”秦里正正了脸色道。
秦竹知道这是要去看人了。
他笑容落下,踢着地面,低低地“哦”了一声。
*
次日。
天一亮,宝泉村村子里一声猪叫响彻上空。
陶家的汉子大清早起来就去陶有房家帮忙。养了一年的肥猪被几个大汉压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顿时鲜血如注,流入底下木盆中。
陶青鱼抓了一把盐洒在木盆猪血里,正看得有劲儿呢,忽然被拎住了衣领。
“鱼哥儿一边去,哥儿家家的守在这里做什么,胆子忒大。”
陶青鱼看是自己三奶奶,笑着道:“我天天杀鱼,还没杀过猪呢。看着跟杀鱼差不多,有什么好怕的。”
“你个小哥儿,不学点好的。”
陶青鱼捂头:“我学的挺好的啊。”
这年头,家养的住是本土的黑猪。不像后世那般引国外的猪种能养到两百来斤。这猪一百来斤就已经是肥的了。
放完血的猪被抬到地面的大锅上。
锅是在地上挖个坑架上的,锅里烧着水。热水淋在猪身上,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烫过的猪毛好刮,几个人围着不一会儿就去了干净。
刮完毛,则需要将猪脚用钩子勾住,直接倒挂在竖着放好的木梯上。
这时候,杀猪匠只需要用刀在猪肚子上一划。
跟割豆腐似的,丝滑得不行。
猪肚子随之打开,就是取内脏。
这会儿猪肚子里还有热气儿,慢慢地往外冒。
内脏取完,猪头切了,身子破成两半。这时再统一搬到卸下来的门板子上。将肉切成一条一条的就好。
因着要炒杀猪菜,先分出来一块肉厨房里先用着。
这边剩下的猪肠这些下水,则还要几个人去清洗干净。一般用草木灰来回搓,过水个十几遍才好。
陶家能做事儿的人多,用不上陶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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