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这怎么使得。”还没弄明白谁呢就送这么多东西,陶家也没这富亲戚。
方雾忐忑,但那汉子看着魁梧,也不敢凑近去。
“使得使得。”老妇人道。
这边东西拿了进来,她看向隔壁。
见女人眼神直勾勾地落在自己带来的东西上,恨不能在上面盯出来个洞,她眼含不喜。
“实在不好意思,老身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耳朵也聋。刚刚还以为是什么山鸡鬼叫,可难听得很,就让人用石头砸了。”
“你没事儿吧?”
孟氏内里一身红衣不怎么显,外面淡色披风倒是上好的缎面料子。
就是不认得料子,只看成色也知道不便宜。
她发中虽有银丝,但面红色润,不见老气。头戴玉簪,一对耳环也是雅致的玉石。
一身低调,但掩不住那养尊处优的气质。
秦梨花自知惹不起,眼神躲避着跑得飞快。
解决了无关人等,孟氏才回身握住方雾的手:“孩子别怕,我代的是方家来瞧瞧。”
一说方家,方雾先是想到自己娘家。
不过再转念一想,之前自家相公提过县里那方夫子跟自家哥儿。
方雾试探问道:“可是县里方夫子家?”
孟氏笑着轻拍他的手:“哪里是什么夫子,你叫那小子从流便可。”
院中几人同松了口气。
是知道的人就好。
“孟婶里边请。”
堂屋里现在鲜少烧炉子。屋里冷,来了客杨鹊就去把炉子重新生火。
家里爷奶听说来了客,也杵着拐走了出来。
上了茶水,方雾才坐下。
人全了,孟氏徐徐道来:“我是那小子的师娘,说话前,在此先代他给诸位道个歉。”
她说着要站起,陶家人吓得忙去给人拦着。
“他也没做什么,哪里用得着您道歉。”方雾扶着人重新坐下。
孟氏摇头:“那孩子之前做事不动脑子,着急跑去找陶家大郎君说了那事儿,惊扰各位,是他不知礼。”
“但念在孩子一片赤诚,还请诸位原谅。”
“谈不上这些。”陶家爷爷道。
孟氏便又笑着继续:“听闻家里出了事儿,他家中无长辈,自己过来也不合礼数,所以只好请我过来瞧瞧。”
“是他有心。”奶奶邹氏道。
“不过哥儿与他的事儿,现在怕是……”
“没事,咱今儿不谈那些。我就是代他来问候几句。”
陶家人心中衡量:两人八字没一撇,方问黎能请师娘过来倒算得上是真的看重哥儿了。
*
县里。
马车速度快,往日一个时辰的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陶青鱼掀开帘子直接跳了下去,方问黎看在眼里,默默止住想上前一步接住人的想法。
车夫拉着马说了一声后去车行喂马,这医馆门口就留下他两人。
陶青鱼先一步上台阶,走到医馆里,就见周令宜像个闲散人员一样在医馆里四处溜达。
“周大夫,我来给我爹抓药。”
周令宜一笑,招招手道:“这边来。”
还是之前那一副方子,只是当时陶家走之前没剩余的银钱了抓的药不够。
周令宜从小在医馆长大,抓药也是熟手。
药方子拿去问了自家爷爷,酌情加减,不用秤手抓都能估量得八九不离十。
五副药抓好,拨弄算盘算完账,陶青鱼直接递出了一百两银票。
周令宜面色都不变一下,直接给人找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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