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仰着脖颈轻哼了声,启唇回应着男人。
吻得舒服了,陶青鱼闭上眼睛。
两人缠了好一会儿,松开后缓缓陶青鱼舔了舔嘴唇,才慢慢道:“回去要看看爷奶,再把给他们买的东西带回去。”
“也给外婆那边准备了的。”
方问黎鼻尖抵着哥儿鼻尖,碰了碰,又将人拢在手臂间继续亲吻。
像上了瘾,温柔的触碰如蜜糖,让两人身心愉悦。
……
被窝里暖和,夫夫二人交颈而卧。
一夜好眠,早晨醒来时,窗外映入了大片亮眼的白。
陶青鱼打了个呵欠贴着方问黎,肌肤挨蹭,丝滑又让人上瘾。
“又下雪了。”
“嗯。”
“什么时候下的?”
“不知。”
陶青鱼双手贴在方问黎胸口,背上被被子拢住。他头发散了在肩侧,白皙细腻的颈子被黑发衬得白得泛光。
方问黎碰了碰上面的红痕,又将被子拉高了些。
陶青鱼笑容灿烂,眼一眨不眨盯着方问黎。
方问黎:“怎么这么高兴?”
陶青鱼摇头,抬头在他脸上碰了一下。“昨晚睡得可好?”
方问黎顿时明了。
他贴在哥儿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温柔道:“好。”
“夫郎可要起来了?”
“冷。”
冬天的被窝就是抵抗寒冷的最好屏障,陶青鱼不想起。
方问黎只好又抱了他一会儿,将放在炭盆边烘热的衣服拿过来在被窝里让哥儿穿上。
磨磨蹭蹭起了床,再做早饭吃就有点晚了。
正好陶青鱼想吃县里那口馄饨,两人锁了门,去外面吃。
馄饨摊子是县里最常见不过的,但开了三十几年的却不多见。
陶青鱼第一次去还是方问黎带他去的,吃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了。
馄饨摊子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位置在菜市口。
两人去的时候,摊位上已经坐了大半人。有些是赶早上街的村民,有的是卖菜卖肉的商贩。
一辆放置着炉子锅碗器具的小推车,几张老旧得掉漆的矮方桌,十几根马扎,就是这摊子的全部了。
陶青鱼裹得严实,随方问黎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下后,老夫妻的儿子就招呼过来了。
见是方问黎,他憨厚的脸上笑容更大。
“方夫子,好久不见您来这里吃了。还是老样子?”
方问黎颔首。
陶青鱼下巴蹭了蹭毛毛围脖,偏头看着方问黎。
方夫子在外面的时候真的话少。
方问黎将腿上的手拢进掌心,他低声问:“为夫脸上有东西?”
陶青鱼笑着摇头。
毛领托着一张气色红润的脸,看上去乖软不已。
“多看看美人,能延长寿命。”陶青鱼信誓旦旦道。
方问黎拨弄着哥儿手指:“那夫郎多看看。以后老了,可就看不见了。”
“老了我可以看……”
方问黎眼神一沉。
陶青鱼汗毛炸起,立马端正坐直,飞快改口:“老了也是帅老头。”
方问黎眼皮微掀:“夫郎还是莫要有其他想法。”
陶青鱼勾勾他的手心,软了语气:“不敢,我陶青鱼生是方问黎的人,死是方问黎的鬼。看男人只看方问黎,睡男人也只睡……”
“咚——”
陶青鱼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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