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在后面急的不行:“怎么了?怎么了?腿怎么伤了?”可云翊明显要避着他,他不敢过去。
刘公公正要解释,对上自家主子的眼神,便改口道:“公子跪了那么久,膝盖肯定也疼,等会儿老奴也帮您瞧瞧。”
刘公公不提还好,一提沈晏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膝盖疼的厉害,竟是站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刘公公放下萧彻的裤腿,起身来到沈晏身边,蹲在他身边卷起了他的裤腿。
萧彻转着轮椅回身。
沈晏的腿很长,皮肤白得仿佛没有毛孔,膝盖的淤肿和青痕便格外刺眼。
刘公公心疼的倒抽了口凉气:“这得冷敷,公子忍忍,我让人去拿冰来。”
刘公公急匆匆出去,沈晏靠坐在那里,抿着唇不说话。
“疼便不需要忍。”萧彻道。
沈晏看他一眼,也往他的腿上看了一眼,垂着眼低下了头。
疼,很疼。
可,云翊却不知道伤在腿上能有多疼。
萧彻视线自沈晏身上离开望向了院中的桂花树。
沈晏很怕疼,小一些的时候磕点碰点就会疼的哭,后来长大了些不哭了,但会嚷嚷,会喊,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伤了。
若那一百零三箭真的扎在他的身上……
萧彻的手攥紧了轮椅,指尖都泛了白。
刘公公取了冰回来浸湿绢布敷在沈晏的膝盖上,沈晏疼的“嘶”了一声。
萧彻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坐着。
刘公公想提醒夜已深了,该睡了,可又不知这话该如何开口,便站在一旁没吭声。
夜风吹拂,屋内的灯火摇曳几番最终败下阵来,屋内陷入黑暗当中。
刘公公正待上前,却有人快他一步起身。
萧彻感受到那人来到近前时,垂在身侧的手本能的想要阻止,却最终又收了回去。
刘公公拿起火折子打算重新燃起烛火,却听主子出声道:“别动,出去。”
刘公公一愣,一时间不知这说的是谁。
屋内很黑,今夜没有月亮,只有雾气,什么都看不见。
刘公公迟疑一番:“是,主子,老奴这就出去。”
无人应声,刘公公心下诧异,竟真的是让他出去。
刘公公摸着黑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屋内,沈晏在萧彻的轮椅旁蹲下,手抚在他的腿上,轻声问:“疼吗?”
萧彻闭着眼,哑声道:“摔下来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沈晏的手在他腿上细细摸索着,明明没有知觉,萧彻却仿佛有了幻觉,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那你呢,你疼吗?”萧彻闭着眼睛问。
沈晏红了眼眶,手往上落在那人的腰腹间,摸索一番终于握住了他的手。
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哽咽出声:“疼,云翊,我疼,我疼死了……”
随着一声疼,沈晏跪坐在了萧彻身边,将脸伏在了萧彻的腿上。
萧彻的手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是怦然有力的,这人是活着的,好好活着的。
那日春山带回了他的死讯,他也是坐在这里望着那颗桂花树枯坐一夜,不知该作何反应,今时今日亦是如此。
他向来拿沈晏没有办法,这是他十八岁那年,看着躺在他榻上安睡的人时得出的结论。
萧彻手慢慢往上放在了沈晏细长的脖颈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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