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巧合。
绿云找不到的京兆尹竟然被温玉带进了瑞王府?
屋内,萧彻已经让温玉将乔廷之扶了起来。
刘公公不明就里,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竟会因为一个京兆尹的孙子而如此激动。
萧彻挥了挥手,刘公公便带着赵太医先退了出去,屋内只剩温玉和乔廷之。
温玉示意乔廷之:“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王爷吧。”
乔廷之将背篓往桌上一放,在温玉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开了口:“当年草民的祖父因那事辞了官带着父亲和祖母返乡,父亲因为此事一直郁郁寡欢卧病不起,一日,祖父找到父亲,说他疑当年之事有蹊跷。”
“父亲以为祖父是为了安抚他,并不信,可祖父说了一桩怪事。”
萧彻:“怪事?”
“是。”乔廷之点头,“祖父作为京兆尹,统管京里治安,那日有人当街伤人,闹到了京兆府衙门,然后有人来作保,但因他伤的人去了半条命,祖父便没放他,言说要查清楚再说,那人便嚷着祖父必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只些许言语,祖父并不放在心上,后来他伤了的那人死了,祖父查明是他挑衅在先,随意欺负人,便要依照律法当斩,再后来,便出了父亲和祖父的事情,祖父病重,后又辞了官,这事儿便不知后情。”
萧彻皱眉:“若只是如此,并未有何不妥,你祖父既为京兆尹,那必然得罪过许多人,且本王让人查过,你祖父为官清廉,作为京兆尹,太清廉这个位子可不好做。”
“是。”乔廷之点头,“王爷说的对,祖父为官几十载,一直廉洁清明,可祖父回乡后左思右想,那些事日,也就这桩事最为古怪。”
“古怪?你一直说古怪,可还有古怪之处?”
“回王爷的话,祖父言说那人的眼睛很古怪,看人时会让人很不舒服……”
萧彻眯眼,一时间却是想起了春山的话,春山认出杀沈晏的那些凶手时,说过识得那人的眼睛,也不知这是不是巧合。
萧彻回身,道:“你继续说。”
“我父亲……”乔廷之提到父亲叹了口气,“我父亲这人没什么大志,尤爱诗词歌赋,每每与至交好友踏春赏月必是要饮酒的,酩酊大醉也常有之,醉后也只是呼呼大睡,何曾如此失态过,祖父便疑了心。”
“因着祖父的疑心,父亲也有了些精气神,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这一查便是三十余载。”
第40章
“可查出了什么?”
萧彻看着乔廷之, 攥紧了手。
乔廷之叹口气:“祖父与父亲一头雾水,实在是不知该从何查起,本疑心是那夜的酒, 可祖父与父亲喝的是同样的酒,祖父无事, 唯父亲发了疯。”
“祖父便又想起了那人的眼睛。”
“摄魂术?”温玉突然道。
“是,祖父疑心父亲是被摄了魂,可父亲又回忆那几日他做过的事情, 却也未觉得有异常。”
“摄魂术存在于那些道士的口中和话本子上,真正见识过的人却似乎并没有, 而传言中中了摄魂术的人会形容痴呆, 说话做事都不似寻常人。”萧彻回忆那日的沈晏,发现他正常的很,并无不妥,倒是现在的沈晏疯疯癫癫倒像是不正常。
“是, 王爷说得对,可这个想法却像是祖父和父亲的一个救命稻草, 他们循着这个想法寻了无数道观,却没有一个道长说得清此类法术, 即便有,却也与那夜的父亲全然不同。”
“后来,祖父一病不起便去了, 父亲便开始查阅各种古籍, 想要从古籍中找出关于此事的一些蛛丝马迹,可哪有那么容易……”乔廷之闭了闭眼, “再之后,父亲也去了, 他走那年才四十岁,眼睛都没闭上,伤了祖父是他一生都摆脱不了的痛。”
萧彻收紧手,视线不由自主看向了窗子的方向。
院外,沈晏有些恍惚,是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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