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山之战是沈煦一生命运的改变,也是沈家改换门庭的转折。
当时当今圣上还是皇子,跟随骁骑将军一起前往南境,此战并不轻松,而当今圣上又有些年少轻狂所以遭了伏击,便是沈煦以死相救,伤好后,沈煦自此便跟在了圣上身边。
当今圣上尚武,未当太子前便经常随军征战,而沈煦便一直跟随其后,立下赫赫战功,又几次救主,所以在圣上登基后便封了广平侯。
这事儿沈晏常听祖父提起,毕竟封侯拜相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萧彻扫过名单上的名字,淡声问:“没有铊夷族?”
岑九摇头:“铊夷族并未参战,而是在阿古山之战前便被乌蒙族灭了族。”
“什么?”温玉惊讶,当初查到铊夷族后,他也查了铊夷族灭族之事,兵部关于阿古山之战的记录里便写着铊夷族。
岑九点头:“却是如此。属下在南境查了三年,不会有错。当年阿古山之战牵头的是乌蒙族,乌蒙族强大,很多部族不敢违背它的意愿,可铊夷族只是个小族,他们的族长不愿参与,甚至有向朝廷臣服的意思,乌蒙族便杀鸡儆猴,灭了铊夷族,是以才联合了这三十一个部族向朝廷宣战,只是其中一些小部族从未听说过,所以兵部记录才有些混乱,只记载了二十三个。”
萧彻点头:“继续说。”
岑九:“阿古山之战后,圣上身边便多了个谋士,此谋士很受圣上的信任,但很低调,圣上身边谋士众多,所以此人并不显眼,关注到的人并不多,且这个谋士几年后便不见了。”
温玉有些急切:“让你去打听的是淑妃娘娘的事情,你出去三年就查了个谋士?”
岑九看了一眼温玉,躬了躬身:“这淑妃娘娘大概便是这个谋士的女儿。”
“什么?”温玉惊呼出声,“你疯了,淑妃娘娘是当朝太傅的女儿,怎么会是一个谋士的女儿?”
沈晏也惊了,太傅的女儿不是亲生女儿,还是个不知名谋士的女儿,怎么听怎么像是胡言乱语。
萧彻看他:“你如何确定?”
岑九:“那位谋士名弥生,当年他在南境时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只是后来弥生跟随圣上入京并未带她,属下在南境查探到了一个村落,那个小女孩便是一直居于那里的。再后来那谋士不见了,那时的太傅大人还不是太傅,只是一个翰林学士,家眷并不在京里,那年,他的夫人带着家眷入京,带来的便是三子一女,属下去他的老家查过,他只有三个儿子,并未有女儿,那位小姐是夫人上京时才多出来的。”
“后来,那小姐便成了淑妃娘娘。”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后,温玉道:“即便如此,你又是如何确定淑妃娘娘便是那个谋士之女的?”
“属下查探过后,觉得事情蹊跷,有了这种猜测,却又无法证实,所以去年属下便干脆穿过大洞山深入了南边,今夏才出来。”
“你入了大洞山?”温玉诧异。
乌蒙族人强马壮,居于南境之处,一向虎视眈眈,它身后是广袤的深山丛林以及遍布于那里的五六十个部落,朝廷一直无法将其收复便因乌蒙族外有个天然的屏障——大洞山脉。
大洞山地势险要,多丛林瘴气,深入者几乎没有幸存者。
若想往南深入那些部族,有两条路,一是穿过大洞山,二是绕行乌蒙族,可乌蒙族在这条路上严防死守,要想过去,难如登天。
“是。”岑九抬头咧嘴笑了笑,“过了大洞山再查探便容易了许多,很多人都知晓弥生这个人。”
“弥生是铊夷族的圣子,圣子不允成婚,可弥生却犯了忌,不仅破了戒还生了孩子,一家三口本该被沉河以消铊夷族蛊神的怒火,可族中长老不忍心,便放走了弥生和他的女儿,只处死了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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