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廷之一拍大腿:“师父不亏是师父, 您这都能瞧出来呀?要不您教教我白日做梦这种病怎么治呗?我看这世上得这种病的人还不少。”
华融:“呸,滚。”
乔廷之坐下,托着腮望着天:“我都这把年龄了, 也不知道学医晚不晚, 不过我相信那个和尚,他喝了我们家的水总归不会骗我的, 毕竟不打诳语,是吧, 师父?”
华融起身:“你不滚,我滚。”
“王爷回来了。”温玉一把拽住已经被气的冒了烟的华融将他往屋里推,“神医,我们王爷回来了,准备扎针吧。”
华融骂骂咧咧:“别让我看到沈晏那臭小子,不然我扎死他,要不是他,我能来这破地方遇到一群神经病嘛,我呸。”
萧彻的情况非常严重,多针容易泄气,但下针若是少了对他的症状怕是毫无作用,所以,华融暂时先从半身开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全身行针。
一套针扎下来,天色都暗了,华融满头大汗,萧彻毫无所觉。
华融看了一眼他,道:“治病最忌忧思过重,饮食清淡,保证良好且充足的睡眠也很重要,不然神仙也难救。”
萧彻朝他颔首:“谢神医。”
华融拔了针离开后,木夏回了来,将萧彻离宫后发生的事情说给萧彻听。
“骠骑大将军的嫡孙女?”
“是。”木夏点头,“这是陈贵妃提议的,皇上没说话就走了,似乎是生气了,但陈贵妃平日里说话便有些口无遮拦的,看起来倒是像无心的。”
但这贵妃也太敢说了,骠骑大将军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膝下只剩这么一个嫡孙女,一直留在身边到了十八也没舍得将她嫁出去,贵妃也不怕那老将军打进宫去。
“骠骑大将军。”萧彻眯了眯眼,“昨儿我才听岑九提起他,今儿便又听贵妃提起了他,倒是巧了。”
木夏一愣,脑子里有些空白,不知该从哪处开始想。
萧彻有些倦怠地靠在那里,良久地沉默。
木夏看着萧彻,自从听了岑九的话后,王爷似乎就一直愁眉不展。
萧彻闭目,淡声道:“我母妃之所以入冷宫,罪名便是谋害贵妃。冷宫里时我年纪小,母妃不曾提及此事,后来出了冷宫后,陈贵妃经常冷嘲热讽,母妃不善言辞便总受委屈。”
“问过母妃几次,母妃总是语焉不详,后来我多番查证,才知,便是很简单的一个局,贵妃中毒,从我母妃的妆奁里搜出了毒药。我心中不忿,总想替母妃出气,母妃便对我苦苦哀求,让我不要惹事。母妃这一生过的太苦了,好不容易有几天安生日子,我也不想让她日日担忧,便顺了她的心意。”
刘公公端了刚熬好的药进来递给萧彻,萧彻端了药碗一饮而尽。
刘公公道:“陈贵妃这人绝不似表面这般,在这宫里口无遮拦的人向来是死的最快的,能活着还活的很好的,那不叫口无遮拦,叫玲珑剔透。”
将空药碗递给刘公公,又接过清水漱了漱口后,萧彻才继续道:“在岑九回来之前,我一直有一事不明,小八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刚刚出生的婴儿不会有威胁,父皇哪怕再昏庸也不至于将小八交给母妃的仇人去抚育,况且父皇并不昏庸。”
“后来,我又想,也许这是父皇的一个计策,将小八放在她身边,她便不敢对小八做什么,毕竟要避嫌,小八若真出了事情,她脱不了干系,哪怕只是表面上,她也必得对小八好。”
木夏点头:“所以王爷这些年不肯靠近八皇子,便是为了保护他,可是现在王爷不这么想了,为什么?”
萧彻看向他:“若是你,你会将小八交给贵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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