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怎么现在就不认识他了?
而且,他咋就凶神恶煞了?
刘公公伸手想要探他的额头,沈晏便惊恐的喊了一声:“别碰我,你这个坏人。”然后伸出他微颤的手放下帷幔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系统:“……”
“这叫先发制人,学会了吗?”沈晏洋洋得意地仰倒在床上。
系统:“……”
沈晏:“不管什么计策,管用就好,现在云翊问我什么我都可以说不知道了,你说我咋就这么聪明呢?
系统:“……”
刘公公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家王爷,都开始口无遮拦了:“主子,你把公子咋了?你是半夜把他的脑子吃了吗?”
萧彻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
刘公公实在是想不通,疯狂挠头,是他昨夜睡觉时姿势不对吗?
哦,不对,他昨夜值守没睡觉。
他可能是困出幻觉了吧。
“主子?”刘公公维持着最后的理智,“要去请神医吗?”
“不必。”萧彻叹息一声,摆了摆手,“不用管他。”
刘公公神思恍惚:“是。”都失忆了,真的不让神医瞧瞧吗?
萧彻已经从方才短暂的愕然中恢复了平静,推开窗子看了看天色,今儿能动的时间竟然要早很多,从他昨夜身体变凉到现在还能坐在床上装疯卖傻才不到四个时辰而已,那日可是足足八个时辰。
……
沈晏在床上折腾了这半天,枕头都给折腾歪了,他伸手扯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萧彻枕头底下压着的两本小册子。
这册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沈晏随手拿过来翻了开。
帷幔内的光线有些暗,沈晏便悄悄伸手挑开了一个缝隙,然后借着那点子微光看了起来。
辗转难眠至天亮思念白兄。
夜会二皇子……
夜会不明人士……
……
!!!
这都是什么?
沈晏惊了,迅速拿起另一本小册子。
一大早在屋内发癫说要修复身体,还要与佟童仝桶兄生死相许???
沈晏下巴都差点儿惊掉了,这都是什么东西?
他跟谁生死相许了?
这不是胡言乱语,歪曲事实吗?
好一会儿后,沈晏咬牙切齿:“春山你个仙人板板的,原来是你背后里出卖少爷我呢?”
“我终于知道那破任务为什么能认定了,这都是春山传的话呀,我,我,我……”春山跟着他,他知道他必然是会去跟萧彻传话的,可他没想到春山真是事无巨细,连他吃完睡觉如厕都记下来,这清楚的,仿佛一本传记。
而且他还自我发挥,你看看他这都记了些什么玩意儿?
沈晏气的扯开帷幔,探头冲外喊:“春……”
猝不及防对上萧彻无言的视线,沈晏气势瞬间消散,想起了他正在失忆,于是迅速换上一脸地委屈巴巴:“……天什么时候来?春夏秋冬,我最喜欢春天了,可我竟失忆了,不记得春天长什么样子。”
萧彻无奈:“沈晏,你……”
沈晏立刻将帷幔又拉上了,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再看到手里的册子,沈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拿过萧彻放在小几上的炭笔划掉佟童仝桶,给他改了个统兄,讥讽道:“字都不会写还传递消息呢。”
系统:“……”
这是真的有点儿病在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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