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全然是按照自己的供词上报皇上的,并未刻意攀扯成国公府和广平侯府,所以在沈晏心里,这个大理寺卿还算是比较公正的。
所以,他今时今日这般又是为何?
沈晏拱手:“皇上,草民不知发生了何事,皇上可否告知?”
崇明帝便看向了沈煦。
沈煦走出来,道:“庆王的侍妾失踪,庆王府的人找大理寺寻人,大理寺查到了贤王府上,而因此事,大理寺卿发现五年前你推瑞王下楼的案子有蹊跷,似是与贤王有关,所以便当朝上奏,皇上便让人传了你来。”
沈晏转头看向沈煦:“与贤王有何关系?”
沈煦看着他沉声道:“大理寺卿说他查到了一个叫做铊夷族的部落,贤王便是用铊夷族的巫蛊之术对你下蛊,让你神志不清间推了瑞王,如今他又想借庆王侍妾的手除去庆王。”
“胡说八道。”贤王跪在那里忍不住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都是他府上那个谋士编的故事而已,不,是丁玲儿引着他编的故事。
贤王出了一身冷汗。
沈晏现下算是搞清楚了。
还是丁玲儿。
庆王侍妾失踪,找大理寺,所以牵扯出旧案,真是漏洞百出,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关键的还得是他——当年的苦主沈晏。
那人当日想用丁玲儿引他入局,他不入,如今便换了个法子,强迫他入。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着要立太子,有人等不及了。
大理寺卿直起身看着贤王:“那丁玲儿是铊夷族之后,是贤王爷安排在庆王爷身边的人,贤王爷要否认吗?”
沈晏默默打量着这个大理寺卿,他不知大理寺卿在这事儿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他当众提了铊夷族,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不等贤王说话,有侍卫来报,说从贤王府里的地牢里搜出了庆王的侍妾。
皇上让人将其带上来。
沈晏悄悄抬眼看向坐在上面的崇明帝,他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崇明帝面容倒是没什么变化,此时他面色不太好,却也算沉稳,看不出什么。
沈晏收回视线时扫过一侧。
庆王站到了一旁,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晏就这么看到了之前被他挡住的人。
萧彻端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大殿上的柱子,面无表情似是不关心殿内发生了什么。
哼。
沈晏悄咪咪瞧够了后才别开眼往后看,便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丁玲儿被带了上来。
丁玲儿已经无法下跪,由一个小太监撑着她:“民女丁玲儿,乃铊夷族之后,贤王爷将民女安排在庆王身边,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让民女帮他除掉庆王,可庆王待民女实在是太好了,民女不忍心那般对他,便想摆脱贤王,于是贤王便将民女囚禁起来,百般折磨……”
“你个贱婢,你诬陷我,你……”贤王倏然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庆王,目眦欲裂,“好啊,好啊,原来都是老二你设的计谋,好计策。”当日沈晏将丁玲儿丢给他后,他和庆王也算有了默契,猜测背后设计之人怕是五皇子和六皇子,所以这些时日他们一直在查此事,没想到庆王竟给他来这么一手。
庆王面色复杂地看他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去,一言不发。
“那当年瑞王坠楼一事也是贤王指使的吗?”问话的人是一个武将,是与成国公有些交情的。
丁玲儿咳了口血出来后,虚弱地点头:“是,贤王记恨三皇子,知晓铊夷族巫蛊之术后,便想出了那个法子。”
贤王倏然起身,一脚就要踹过去,被沈晏眼疾手快给拽住了,他这一脚下去,丁玲儿可就真死了。
贤王甩开他的手,转头就要对他破口大骂,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是硬生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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