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在阅过之后也随之一变,那笔直浓黑的眉头有些抑郁的轻皱了起来,一丝抑郁的困扰不经意的漫过眼底。
“师父在信里说了些什么?我也要看!”看着他奇怪的表情,糖莲子不由心痒难耐,她好奇的凑身上前,想要看个究竟,却不想筮坞戍已抢先一步将它收入了怀中,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抑郁的皱着眉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目色疑虑的看着那男童,目光仍是抗拒未消,
“这……………”
那男童似是料到他会说什么似的,笑嘻嘻的打断他,一脸认真地道
“这是师父的意思,师父还说筮公子不是背信弃义之徒,定会信守承诺,如约而行。”
“…………”筮坞戍欲启的唇,又抑郁的闭上了。
“师姐,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也要先回去了,你们一路小心,哈哈!”男童如释重负的轻轻呼了一口气,朝着糖莲子笑嘻嘻的摆摆手,口哨一吹,那青鸟立时展开华丽宽大的绿翅,仰头清脆鸣叫一声,朝着窗外直飞而去,
“师姐,你保重啊,咱们后会有期!”兔牙儿轻巧的跳上窗户,回头又朝着糖莲子灿烂笑着摆摆手,便身子一跃,轻盈的跳到那青鸟背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青鸟在客栈外低低盘旋了两圈,仰头又是一声清鸣,翠羽高展,朝着暗灰色的天际深处直飞而去……
天外,雨丝更急,噼里啪啦的在地上溅落起一串晶莹的水花。
糖莲子怔怔的望着天际深处那一抹远去的青芒,蓦然回过神来,乐不可支的望着身边摆着一张臭脸的男人,笑吟吟的叫了起来
“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不走了?可以继续和你一起上路?”
筮坞戍缓缓回过头来,深沉清诡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目色复杂,模糊不清,最终闷闷的点了下头。
那老道当真如师父生前所说一般是世外高人,会助自己一臂之力么,可是除了不停地给自己塞包袱之外,那老道似乎什么也没有帮到自己,而且……行径还如此令人费解?
‘哦哦哦!我可以不走了,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
“韶哥哥,我好开心,我可以不走了,哈哈!!哈哈哈!!”
看着旁边笑的花枝乱颤,拽着韶华年衣袖乐的手舞足蹈的少女,他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脸色如霜打了的茄子。脑海中,浮起那句古语,教不严,师之惰。
教不严,师之惰啊……!唉!
暗夜,月色无声。
红衣妖娆的女子蒙着淡红色面纱,身姿如猫般在瘴气弥漫的树林间穿梭前行,她的轻功甚为了得,所过之处,红衣翩翩,如鬼如魅,伴着暗香阵阵。
树林的尽头,是一片清幽湖水,那湖水在月色的倒影下泛着淡淡碧光,沉静的宛若镶嵌在山林间的一块碧石。
湖水岸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黑衣,一个青衣,两人并肩而立,似在静静等待着什么人。
那黑衣男子一身贵气逼人,即使是默默站着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之威,而那青衣男子的身影却是飘忽的多,他的身子在月色下摇摇曳曳的,如同水中的一个影子,被风一吹,便泛起一片涟漪,将他苍白倾世的面容也吹动的一片模糊。
红衣女子身子翩然的轻跃到那青衣男子身边,淡红色的软纱轻轻一晃,整个人柔顺的跪在地上,目光妩媚的娇柔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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