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他心中无你一分一毫”
琴弦铮铮而响,琴声内传来幽远缥缈的声音。
“他心中有我无我是我二人的事情,你只需记住你的承诺便是”
韶华年急促喘息了几声,身子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发抖,但是他清澄的目光却是一片坦然之色,只见他微微勾了勾唇,猛地拔下肩胛上的金刃在左手手筋上又是一刀下去,银白色的白色衣袖一闪而过,宛若飞鸟掠林,那一刀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犹豫,鲜红刺目的血从他手腕上如泉水般流淌而出,汩汩而落。
咣当!匕首落地,他整个人也支撑不住的栽倒在了地上。
“韶哥哥!”糖莲子又是一声惊呼,她哭着跑到韶华年身前,看着他惨白没有血色的俊容和他一身血衣,眼泪不由落了下来,:“韶哥哥……你的伤才刚刚好,你怎么又……”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琴声铮铮,又低回的飘来几个字。
“呵呵,或许我是疯了……” 韶华年苍白着脸低低呢喃一声,看向昏睡在一边的青子衿时,目光又变得很温柔很温柔,仿佛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衿,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屋里很静,只有那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和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一滴,两滴,一缕白烟从囚牛琴内缓缓飘出了,一丝丝没入床上的青衣男子身体。
一日后。清晨,檀香袅袅。
韶华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那一袭青衣,清绝出尘的男人侧立在窗前,他微微侧眸看着窗外,目光清远而迷离,似在思索着什么,淡淡的阳光从窗棂流淌进来,落在他玉色的脸庞上,宛若一副浑然天成而又举世无双的水墨画。
他微微动了下身子,坐了起来,弯唇笑望着他,:“子矜……”
“你醒了?” 青子衿回过神来,那目光虽然一如既往的讥诮刻薄,但是却没往常那么冰冷。
“嗯,你来我的伤就全好了,来,子衿,快过来让我抱抱你!”韶华年又露出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嬉皮笑脸的朝他伸出一只手,令春花秋月黯然失色的风流眸子微微眯着,一副求爱怜的样子。
青子衿这次竟没有拒绝,当真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全好了?”
“唔……” 韶华年转了转眼珠,将脸凑到青子衿的眼前,:“还有一点疼,你亲我一口,我就全好了”
青子衿冷笑着推开他的脸,忽而抓起他藏在被子里的那只软塌塌的左手,高举在韶华年眼前,:“这里也无恙么?”
韶华年看着那软塌塌垂在自己眼前的手,目光闪过一抹刺痛,但很快又遮在了他笑容中,:“自然……无恙,子衿,你今日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唠唠叨叨的?难不成是想做我的娘子了?!”
青子衿目光凉凉的盯着他,直盯得韶华年脸上的笑容就快要挂不住,他才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金色匕首塞入他左手的掌心里,:“我记得你舞剑很好看,既你身体无恙了,不如就给我舞一段吧,这把匕首虽然短了点,但舞起来应该也别有一番风情,就用这只手。”
韶华年看了一眼那匕首,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没有说话
,那虚软无力的手握着那把冰凉寒刃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怎么不动,要不要我帮你?”青子衿笑着说着,却将手猛然抽了出来,那把匕首便毫无支撑的从韶华年软绵绵的手上滑落下去,
‘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异常刺耳。
韶华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面色一片苍白。
“你的手真的废了?”青子衿面无表情的道,语调无波无澜,目光凉薄的硌人。
“对,废了……”韶华年自嘲轻笑了一声,跟着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青子衿又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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