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雪见他开门见山的发问,也不再拐弯抹角,声音温和而低缓,带着淡淡的鼻音,:“我是为了清峰师兄的寒霜掌而来……”
清峰捏起一个棋子,斜眼冷笑着看着他,:“你想救那个丫头?那个孽徒!”
“木樨雪眉眼低垂,温和的声音隐隐透着恳求之色,缓缓道,:“此时疑点重重,尚未查清真相,而师兄的寒霜掌威力实在厉害,那丫头内力单薄难以承受寒霜掌的寒气,还望师兄将那‘暖玉丸’给我,让我好帮她根除体内寒气”
“卖你一个人情确是不难,不过……这丫头犯得可是背叛师门之罪,我若是帮你,岂不是我也成了你们的帮凶?!”清峰冷厉挑了挑眉头,神情肃冷。:“若是掌门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木樨雪微微欠了欠身,又淡淡道,“若是掌门怪罪下来,我愿意一力承当,还请清峰师兄…………”
“你如何一力承当?!这件事,你也还未能洗脱嫌疑!” 清峰打断他,站起身来,狭长的眸子毫不遮掩的在他身上鄙夷的上下打量着,:“木师弟莫不是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万一你又像二十年前那般犯下滔天大罪,又当如何是好啊!你自己遭众师兄弟们鄙夷唾骂也就罢了,我可不想受你拖累!落得与你一样的下场!”
“清峰长老,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过分了!” 木樨雪身后的那个年轻弟子愤愤不平的插口道。
木樨雪却摆了摆手手,清淡如莲的面容没什么表情,依旧低垂着乌黑的眸子,眉宇低顺,似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无辜羔羊,黑茫茫的眸子仿佛也被茫茫大雪覆盖住,没有什么能让它流量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晶莹的雪花夹着寒风从窗外吹落进来,砸在脸上冷冰冰的疼,他的声音在风雪中飘渺如烟,
“叨扰了,恒易,我们走”
出了殿门,木樨雪遣走了恒易,独自朝着清堤雪芦走去,那条小径在夜晚更加冷清而静谧,四周似乎只剩下他轻微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一下,二下,三下…………
他的面容在寒冷的夜风里更加苍白,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忽轻忽重的在沉静的小路上响起,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寒风,他平静的面色,在白色的雪花中,渐渐开始碎裂,流溢出一条条碎碎的细痕。
那细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他整个人脸上的神情变成一股近似有些狰狞的怒气,
就在漫天黑风之中,他那双失去光芒的眸子,忽而琉光闪烁,水波粼粼,倒映出漫天飞雪,
眼前,看到的虽然还是黑色,可是已经不只是黑色,他还可以看到漫天翻飞的白色雪花,昆仑山上的万千灯盏,看到自自清淡怡人的住所。
是,他的眼睛又可以看到东西了。
当然,他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
只是那男人穿了一身棕黑色的道袍,虽然是一模一样,清淡如莲的面容,但是那上面的神色却是说不出的邪气,眉心一道暗黑色的闪电,只幽幽笑看着他。
“我们又见面了,你该庆幸看到我的,因为你只有我出现的时候,你的眼睛才能重见光明”
木樨雪厌恶的看着对面的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寒冷,:“我说过你别再来骚扰我!”
“我也不想啊,”他有些无辜的耸耸肩,也有些无奈,:“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你的心魔,我出现是因为你需要我,我才会出现……啧,你似乎很生气……让我猜猜是谁让你如此动怒?”
他打量着木樨雪,脸上的笑容飘忽不定,慢悠悠的玩弄着肩上垂落的青丝,邪笑着看着他道。:“是清峰吧……二十年前他就该死了,既然他没 死成,咱们就再送他一程!”
药仙谷。
韶华年这几日心情很不好,他心情很不好是因为青子矜的那位故友也不知何故来了药仙谷,而且还日日与青子衿出双入对,勾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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