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在空中盘旋不休的伏魔鼎上闪烁的封印,唇边突然缓缓绽放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这封印只有南宫家的人才能解开”
“南宫……?不,不可能,南宫锦是不会帮忙的,若是让他知道是你和木樨雪合谋偷梁换柱抢走了这伏魔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春无踪神情傲慢的冷笑了一声,如水草缠绕的乌眸深黑一片:“我自然是指望不上你的‘心上人’”
“那……还能有谁?南宫岛主也断不会帮你!”
春无踪又是一声冷笑,:“难道南宫家除了大公子便无人了么?你还忘了一个人——二公子南宫凌”
“……南宫凌?”舞花娘想了想那男子冷漠乖张,目中无人的样子,印象里他虽容貌清俊却总是阴恹恹的,目光充满戾气。不由摇头道,:“以他那乖张的性子也未必会如你所愿,更何况我们与他并无半点交情……他怎会帮我们?”
“舞花娘啊~~你虽然换了艳美容貌,却还是不了解男人心~~” 春无踪幽幽笑着,回身将手优雅搭在她肩膀上,那渗人的阴冷潮湿之气立时从他指尖传入骨缝,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声音如被吹断了的春风,有一种扭曲的幽柔,
“是人就会有软肋,每一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只要你狠狠击中他的软肋,他心中的魔就会被深深释放出来,到时候他便是你的傀儡,任你差使”
“那……南宫凌心中的魔是什么?”
春无踪不答,只是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如水草缠绕闪烁着暗绿色波光的乌眸里阴森一片,邪气骇人。
蓬莱阁。
烟波浩渺,水天一色。
白烟莞穿着一身白色绣着红梅的襦裙站在台阁上,轻蹙着翠眉,望着茫茫海面,楼阁上的一串风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将她的思绪辣的很悠远很悠远。
这样的天气,让她不由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那时候她刚嫁过来,还未及行房,夫婿并暴毙而亡,人人都当她是不祥人,躲着她,疏远他,那些下人们也故意欺凌刻薄她,她那时候经常一个人躲在梅花树下哭。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南宫凌,那个虽然容貌俊美,却总是冷着脸一身戾气的少年,他厌恶活在自己哥哥的光环之下,却又逃避不开,并常做些惊世骇俗,有违伦常的事情作为反抗,人人都只夸蓬莱阁的大公子如何姿容绝世,惊才艳绝,却很少有人提起二公子,即便是提起也总是惋惜摇摇他,叹息他不思进取,性格乖张古怪,不学无术。
那一夜,她在梅花树下哭的伤心,便觉身子忽而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搂住了,那人低声告诉她,在这深宅中,哭,是最没用的东西,若不想要被人欺负,就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那男人就是南宫凌,那一晚,他仍是喝的有些醉,不停地亲吻着她,似是一个渴望温暖的孩子在她身上索求着,她很害怕很慌张,却被他大掌堵住了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那一夜,她被他夺走了清白。
那日醒来后,她又羞又怕想要自尽,南宫凌却硬生生夺下她的剪刀,两人争夺之中,她手中的剪刀不慎刺入他胸膛,那伤口很深,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胸口,她本以为他会震怒不已,却没想到他异常平静的自己处理了伤口和脏衣服,只告诉她莫要声张,换了身衣服便转身离开了。
之后当晚,她便听说二公子不知何故发起高烧,脸色苍白,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人诊治,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悄悄去看他,她本就略同医术,便偷偷给他清理了伤口,本想再偷偷离去,却不想手却被他忽而握住,一回头便看见他苍白着脸温柔含笑的眸子,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这伤口不宜张扬,这几日还要劳烦你替我清理伤口了”
白烟莞虽然明知不妥,但是却架不住他的苦肉计,那几日南宫凌便常常趁着夜深之际来她房中,起初,他倒是当真规规矩矩的让她清理伤口,但是一旦清理完伤口,他就不老实的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轻言调笑着,看着她面容坨红一片,眸中笑意更深。
情意融融,鱼水之欢,那一个月,他每晚都会来她房间,而她虽然明知不该,却还是抵抗不住他霸道的撩拨和那若有若无的温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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