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看不见了?!”
木樨雪神色平静的牵了牵唇角,宁静致远的面容微微荡起一丝笑意,:“我的眼睛不是一直如此么?”
“不是的,昨晚我明明看到你眼睛好了啊!我还看到你对我笑,跟我说话呢?难道……是我做梦?!”她迷惑的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不……我不可能在做梦………!我记得我昨晚是和溟鲛师叔一起上的后山,然后……我看到樨雪师叔你在一个洞里……”
木樨雪突而静静打断她,:“几个弟子今早去后山采药时发现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左腿还被毒花刺伤了……想来你应是被毒花伤到,起了幻觉……”
“幻觉……你是说昨晚我看到的都是幻觉……可是……”漫相思仔细回想着,目光落在自己左腿上,果然是受伤了被包扎着,可是昨晚种种如此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假的。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木樨雪的声音依然很轻很温柔,但是落在她耳中,却如针刺般难受,她急忙连连摇头,解释道,
“不是的,我信!我怎么会不相信樨雪师叔呢?”
木樨雪没说什么,只是乌黑茫茫,没有光泽的眸子朝着窗外看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又像是什么都看得见。
漫相思微微闭着眸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际,是了……她一定是幻觉了,木樨雪最爱穿棕白色的长袍,基本上不会穿黑色的衣服,可是昨晚那个樨雪师叔却是穿着一身棕黑色的道袍,身上又种说不出的陌生邪气之感,
是了……她一定是中邪了……才会有那样幻觉。
“樨雪师叔,是我失言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嘛?”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拉着他衣袖撒着娇道。
木樨雪轻叹了口气,缓缓收回目光轻声道,:“我并未生气,只是担心你身体”
“原来樨雪师叔这么关心我……”漫相思脸上露出甜甜一笑,小脑袋在木樨雪肩膀上轻轻蹭了几下,脆声道,:“我没事,樨雪师叔不必担心!”
“你呀……”木樨雪无奈的又是一声叹息,手指在她脑袋上轻叩了一下,:“就是太顽皮了……”
“嘻嘻~”
“相思……”木樨雪顿了一下,接着道,:“有一件事我想你帮忙”
午后。宛若冰窖一般的‘寒霜阁’中。
溟鲛坐在屋中擦拭手中佩剑,那把剑寒亮如雪,剑光一闪,便似有漫天飞雪盈盈飞舞。
突而,门外响起几声轻轻扣门声,端坐在椅子上的溟鲛不由疑惑的轻皱下眉头。
这个时辰,按说是不会有人打扰他的。
“进来”
听到回应,门外人轻轻推开了朱红色的门扉,一张娇俏明丽的,带着浅浅酒窝的小脸笑眯眯出现在溟鲛视线中。
“是你?你怎么回来?”溟鲛看着漫相思,那一向缥缈冰凉如谪仙的面容流漏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
“嗯,我刚跟师姐学会做一盘樱桃奶酪,想拿来孝敬孝敬溟鲛师叔你,嘻嘻~”漫相思讨好的笑笑,将手中盛着樱桃奶酪银盘子举得老高,仿佛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你会这么好心?你不是很讨厌我么?”溟鲛垂下羽睫,继续擦拭手中霜雪寒剑,那长长的羽睫在他冰雕的面容上投下两道暗影,让人望而生畏。
“呃……哪有啊!”漫相思尴尬的挠头笑笑,她偷偷转了转眸子,目光亮晶晶的看着溟鲛道,:“我这是尊重!是敬重!师叔你可别误会啊!”
见溟鲛板着脸不说话,她又硬着头皮在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知道溟鲛师叔对我要求严格,也是希望我成材,我这几天仔细想想,我来昆仑山闯了不少祸,师叔您也为我的事没少操心,所以就想做点小点心孝敬孝敬您老人……额,不,不,您一点也不老,我就是想孝敬孝敬您!”
溟鲛看着他,霜雪般的面容扔是阴晴难辨的,目光看起来也是怪怪的
她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视下如坐针毡,冷汗淋漓,最终被注视的有些恼了,索性收回手中的小银盘,小声道,
“算了算了,既然师叔不喜欢,我还是拿走吧”
说罢,就要走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不想却听溟鲛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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