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很像是让他去赋予宋如星一层意义,这实在是太过……太过暧昧,太过亲密,甚至是会有些冒犯的行为。
两人对视着,沉默的气氛中,只有橙子香与林间玫瑰的气息,胶黏在一起。
被隐匿的心思,在这阵沉默中,探出一丝触角,轻而又轻地碰着了明昼的心间。
他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的,明昼想。
但他看着宋如星带着渴望与期盼的眼睛,眼仁浑圆,带着水光,像小狗崽一样,很乖,蓦地心软了下。
明昼看了他许久,才说:“星星陪伴的也许不是月亮,而是黑夜。”
宋如星神情一松,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见明昼接着道:“又或许,星星谁也没陪伴,他只是挂在天空上,挂在黑夜里。”
“所以,你想要什么意义呢?”明昼看着他说。
宋如星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音节:“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慢慢想。”明昼拍了下宋如星的肩膀,温凉的指尖,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叫宋如星的心跳更加剧烈。
在自己巨大的心跳声中,他听见明昼接着说:“得是你自己想要的才有意义。”
得是他自己想要的。
这句话如惊雷响起,彻底击溃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都碎成了粉尘。
宋如星双目通红,灵魂剧颤,一圈水意不受控制地漫了出来。
但明昼已经转过身,没有看见,只留下一句轻轻淡淡的。
“早点休息。”
他的背影清瘦,薄薄的肩背撑起身上那件空荡的墨绿色睡袍。
看起来很是单薄。
却又恍若神祇。
“……好的,明先生。”宋如星望着他的背影,擦去脸上的水迹,嗓音低柔而平稳,没有被他发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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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昼第二天一早去了N国。
这是一个纬度很高的国家,人烟稀少,部分地区可以看见瑰丽绚烂的极光。
他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来到了N国的一座临海城市。
刚下过一场雨,这里的空气都是冰冷而凛冽的,城市建在岛屿上,远方可以看见泛起微澜的海面与皑皑雪山。
明昼在来的路上购买了一捧鲜花,来到一栋别墅面前。
一个漂亮的妇人为他打开房门,黑色长直发,很随意地低低扎着,眉宇间与明昼有些相似,但她的神情比之明昼更加冰冷。
像是被这里冷冽的风所同化。
对于他的到来,女人似乎早有预料,她看起来没有特别高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笑。
“生日快乐,妈妈。”明昼将花递给她。
是一束洁白的百合。
“谢谢。”关晴接过花,为明昼找了双拖鞋,让他进来。
随后她进到厨房,找了一个玻璃花瓶,慢悠悠地将花束插了进去。
明昼的父母,当年是商业联姻,在外界面前是温柔和睦的模范夫妻,但实际上,关晴结婚前就心有所属,明昼的父亲明喻,又是个不肯定性的花花公子。
两人私下的感情一直不好,生下明昼后,更是连话都少说。
终于在八年前,明昼接手公司,他们俩离了婚。
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
连带着关晴对他的态度都柔和了些许。
大概是因为,终于摆脱了他们父子俩。
明昼看着关晴插花的背影,她的后颈上有一道疤,那是清洗标记留下的印记。
离婚后,关晴只身一人来到了N国,走得够远,极少和家里联系。
不管是关家还是明家,她都很少有联系,但偶尔会拍一些风景发在朋友圈里,也会私发给明昼看看。
明昼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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