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闯自己记得清楚,拍摄的那一刻,窗外曾划过一架飞机。拍照总要寻一个目标物固定住视线,他望着飞机的尾烟出了神,好像自己是只能永远耽留在陆地上,被长翅膀的美梦抛下的那一个。
他转过头,方棱的手还放在电灯开关上。一直气定神闲的方棱,此时此刻,竟也终于露出了慌乱的模样。
“我……我早该送给你的。”他语无伦次,“你十九岁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准备了蛋糕……但我真正要送你的,其实是这一间……工作室。但是很多年过去了,当年准备的东西又已经过时,我换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只是想告诉你,小闯,”他终于找回正常的语速,后槽牙重重磕了一下,“你不用去搭理那些人。什么老师,什么公子,小闯,你以后只要安心做你的艺术,其他都可以交给我。小闯,你可以永远只是那个爱艺术的小孩,你不用长大。”
带着这样的郑重与惶恐,乘着醉与梦的河流,他又重新说了一遍:
“小闯,生日快乐。”
第30章 | 30??
【像阴影,像乌云,像黑暗的河流与大海。】
“砰——”
方棱被推到门上,继而是铺天盖地的吻。
尽管过去了一天一夜,但醉意似未全消,舌头用尽力气,手却总是滑落,落到方棱的腰上,往衣服深处抚摸。方棱抱住他的脖子,安抚地揉揉他的后颈,程闯抬眸看了一眼,亲吻继而向下,剥开方棱的衣襟,热烫地舔上他乳头,逼得方棱“啊”地叫了一声,原本温柔的抚摸也变成得用力。可惜程闯头发太短,他都无从揪住,只能拿膝盖下意识往前顶,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很多年过去了”。
这句话好像一句魔咒,蕴含很大的能量,虹吸了二人之间横亘的所有遗憾与时光。早就该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早就该说清楚的是是非非。可人徒有一张嘴,却常常对不上一颗心,还不如会舔的舌头和会风干的泪水。
“我,”程闯明明在做很色情的事,却哽了一下,他半跪在地上,隔着方棱的胸肌去看他,“十九岁那年,我不是故意的……”
方棱只觉冷空气从乳头上窜过,激得他身上起了一片战栗。但很快有滚烫的水滴落在他肌肤,又默默洇湿了棉质睡衣的温暖脉络。方棱笑了笑:“又哭鼻子啦?”
程闯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捻着他乳尖,呼吸却接着往下,探开了方棱的睡裤。方棱自己也将半勃了,性器被拘束在内裤里,有些期待似地颤了颤,便连后穴都缩了一下。程闯却在这时突然停住动作:“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方棱睁开几乎迷离的眼:“嗯?”
尽管这一声懒懒的应和让程闯立刻升旗致敬,但他还是放开了方棱,跑到客厅去找自己的工作背包,从里头掏出一只三寸方圆的黑丝绒礼盒。
方棱微微屏住了呼吸。
这该不会是……
不会不会。相比他脑子里的那个危险念头,这礼盒还是略大了一些。程闯关了天顶上的射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工作灯,双手捧着礼盒,好像走红毯般郑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到方棱面前时,方棱还扶住了他的胳膊。
好像怕他当场就要跪下。
但程闯没有跪下,只是与方棱靠得极近了,两人一同低头,方棱看着程闯细致地解开蝴蝶结,就像为美人轻轻地梳头。夜色深沉,灯色温柔,他所爱之人的眼神也像那个最天真的少年。
盒盖打开,露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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