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芙正准备转身重新走回小屋的时候,泽尔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那块金色的怀表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金色的表链如同流动的细沙从少年的指缝间滑落,仿佛在等待被人接过。
温芙停下了脚步,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泽尔文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听温南说了有关博格·科里亚蒂的事情。”他镇定得就像一夜之间已经猜出了背后的所有事情,温芙抬眼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她依然没有应声,于是泽尔文绷着脸等了一会儿之后,只好又接着说:“我承认我昨晚的那些话有失偏颇。”
“有失偏颇。”温芙垂眼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像是觉得有趣,“你指的是哪一句?”
泽尔文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每一句。”
温芙大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哑然了一阵之后,目光又重新落在他手心的怀表上:“所以这是什么?”
“我所看到的东西。”泽尔文说。
他在这块表上看到的只有谎言和背叛,但温芙或许能带他看到些他所没有看见的东西。
温芙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伸手勾住表链,于是那块怀表从他掌心滑落,落在了她的手里。清晨拂过山坡的风还带着凉意,但是那块表上却还带着一丝余温,它仿佛曾被很用力的贴合着口袋攥在手心。
“这是你道歉的方式吗?”温芙问道。
泽尔文愣了一下,他绷着脸不肯承认,不过他说:“这是我的苹果。”
好吧。温芙心想:如果那匹修道院的小马驹会因为一个苹果原谅她昨晚的冒失,那么她或许也可以。
泽尔文盯着她握着怀表的手心,也不禁有些走神。很难说他在等待什么,或许在等她像先前那样宣布:我们和好了。不过她最后也没有说那句话,她只是将握着怀表的手背到了身后,随后看着他说:“你觉得议会厅里的那幅画怎么样?”
泽尔文迟了半步才意识到她换了话题。他微微皱起眉头,脑海里浮现出挂在议会厅墙上的那幅《情人》,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道:“太暗了。”
温芙笑了起来,尽管泽尔文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
“看来你真得不懂画。”温芙对他说,“下次有人问你,你可以说这幅画构图不错,画面上人物主体突出,视角独特,可惜画面的明暗度不够准确,整幅画色调灰暗没有立体感。”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
“没有,不过这么说能显得你很懂艺术。”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个?”泽尔文奇怪地看着她。
“报纸上,”温芙耸了耸肩膀,“那些评论家的话都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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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丁香镇,人们围聚在集市上谈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镇上的圣母教堂出了命案,管理墓地的霍尔神父死在了塔楼的房间里。
镇上的巡查官马丁接到消息后赶来,把教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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