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顶劈来的长剑。眼看已经被逼到墙角,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从旁斜刺而来,格开了剑锋。尤里卡气喘吁吁地握紧了手里早已经卷刃的剑,冲他伸出手,将泽尔文?从地板上扶了起来。
泽尔文?一言不发地扶着?墙看他一眼,尤里卡脸色苍白地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不过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也并没有留给他们只?言片语的时间,泽尔文?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手指,重新紧握住手里的佩剑,背过身与他一同面对着?眼前这?些虎视眈眈的刺客们。
突然间,头顶教堂两侧的玻璃传来整齐划一的碎裂声,一队花园的侍卫绕后爬上屋顶,从教堂楼顶攀着?绳子快速下滑,在外面蹬碎了玻璃猛地飞扑进来,如同神兵天降,一落地便立刻将教堂内围成圈的刺客冲得七零八落。
这?队人以亚恒为首,个个披坚执甲,训练有素,好似早已埋伏在暗处,就连泽尔文?都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更是出乎教堂内其他人的意?料之外,那七八个刺客终于表现出一丝慌乱,他们下意?识要退。可两头的大门还?紧锁着?,这?间原本用?来困住泽尔文?的牢笼,瞬间反过来成为了困住他们自己的地狱。
紧接着?,就是一场血腥的清洗。
在一片血肉模糊的砍杀声中,尤里卡木然地垂下了手里紧握的剑,他的脸上并没有获救的喜悦,只?有说不清的悔恨和可以预料到结局的麻木与痛苦。
因为这?群人的到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很快就得到了镇压。亚恒快步走到泽尔文?面前,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像是松了口?气:“老公爵夫人担心仪式上发生意?外,命令我带人蹲守在这?附近,确保您的安全。”
泽尔文?的目光无声地落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亚恒的出现更像是对他自以为是的嘲讽,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挣脱束缚,并能独自面对一切问题时,这?场刺杀向他证明?了他的天真与愚蠢。
亚恒并没有察觉到泽尔文?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看向一旁的尤里卡,随后等待泽尔文?下令:“您准备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
尤里卡听见这?句话也终于抬起头,他同样?沉默地看向他的朋友,像是在等待他的结局。
“你想说什么?”泽尔文?却看向亚恒冷冷问道。
亚恒看了眼他手里的剑:“您知道公爵不会原谅背叛。”
泽尔文?冷笑道:“你想让我亲手处决他?”
亚恒冷酷地说:“就算您不这?么做,他也会被送上断头台。由您来做这?件事情?,起码能向公爵证明?,您和今天的刺杀没有任何关?系。”
泽尔文?的脸色略显苍白,他尽力冷静地替他的朋友辩解道:“我相信他是因为受到了蒙骗。”
尤里卡望着?他,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因此唇角轻颤,眼眶也微微热了起来。
可亚恒沉默片刻之后,却说:“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泽尔文?知道,他说得对。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在泽尔文?正式获得继承权的这?一天,公爵在二楼遭遇刺客,泽尔文?却命令侍卫反锁了一楼的大门。无论背后的主谋是谁,尤里卡已经被卷入其中。如果今天刺杀成功,尤里卡作为主谋会被推上断头台;如果今天刺杀失败,泽尔文?也会被牵连其中,没人会相信他事先并不知情?,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没人能够不受诱惑。
泽尔文?转过身看着?他的朋友,尤里卡也在看着?他,一切都结束了,尤里卡勉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算了吧泽尔文?。”他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如果能为我干下的蠢事做些弥补,我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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