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利的脸色白了又红,他挺直了腰,故作不屑地对她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温芙讽刺道:“可几天前你还告诉我,里昂先生非常看重我,劝我请他去瓦罗娜夫人面前替我说情?。”
阿尔贝利冷笑道:“的确是我太好?心了,我没想到你会恩将?仇报。”
温芙嗤笑道:“你只?是接受不了在里昂眼里我比你画得更好?这件事。”
“闭嘴!听听你在说什么?吧,你对自?己没有丝毫的自?知?之明!”阿尔贝利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突然间炸毛跳了起来,终于?完全抛弃了往日的伪装,“你根本没有资格留在画室!”
“那么?谁有资格,你吗?”温芙坐在高脚凳上,怜悯地注视着他,一边加快了语速说道,“里昂知?道你喜欢男人吗?他知?道你不惜去迎合一个和他暧昧不清的女人,商量好?演一出假装中毒的好?戏,来一起诬陷他的学生,只?为了确保自?己获得一个替公爵画画的机会?”
“够了!”就像一个衣不蔽体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扔在了人来人往的广场,阿尔贝利在她挑衅的目光下失态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想要以此制止她再说下去,“你懂什么??你以为那个女人就是真心爱他吗!她也?只?不过是想要借此威胁他替自?己画一幅画!”
温芙纤细的脖子?在他收紧的手指下很快泛起红痕,轻微的窒息感使她的眼眶盈满泪水,可她的唇角却带着讥嘲,缓缓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后。
阿尔贝利悚然一惊,他掐住她脖子?的手臂僵持住了,他脸上狰狞暴怒的神色在一寸寸回转过去的时间里,渐渐凝结成了一股发自?内心的绝望。
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画室的门框旁,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儿,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但从他阴沉的神色间可以看出,想必没有错过多少。
“不……”阿尔贝利慌乱地松开了掐住温芙脖子?的手,在女孩剧烈的咳嗽声中慌不择言地试图解释道,“请您相信我,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温芙在不受控制的咳嗽声中听见这句话时,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她声音沙哑地插话:“放心吧,起码他不会让你上绞刑台。”
里昂的脸色在她奚落的笑声中又黑了几分,阿尔贝利则因为她的打岔,使本就一片空白的大脑一时间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画室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终于?里昂的声音冷酷地响起:“我一向痛恨愚弄,尤其是自?作聪明地将?我当做傻瓜那样愚弄。”
他那双狭长而又深邃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坐在高脚凳上的温芙:“你的学徒合同会在明天早上退回工会。”
温芙抿着嘴,沉默而又平静地回视着他,几秒之后,终于?她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阿尔贝利愣了一愣,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狂喜,但是还没等他从那劫后余生的狂喜中反应过来,站在门边的男人已?经将?目光移向了他:“我说的是你,阿尔贝利先生。”
这句话犹如从天堂将?他发往地狱的神谕,审判庭的木槌敲击在桌面上,一锤定音地宣判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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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画室,这叫所有人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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