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壁画的事情,你还好吗?”
温芙不太好,她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问:“外面怎么样了?”
冉宁:“壁画损毁的消息一传出来,听?说下午就有好几家画室联系了中心法院毛遂自荐,不过法院那边目前?看来似乎比较属意布鲁斯·希尔来完成这项工作。”
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温芙发?出一声冷笑,这也?印证了她的猜测,这件事情果然与?布鲁斯有关。
当冉宁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也?感到震惊极了。他倒不是不相信温芙的话,只是他没想到布鲁斯·希尔这样一个早已功成名就的大画家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当一个人向世界证明了自己的才能之后,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应该同时拥有高尚的人格,但事实上,这两?者往往并?不挂钩。
去除人品,布鲁斯的确算是一位出色的画家。而刚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温和友善的态度和一开始所表现出的热心,也?使温芙放松了警惕,才会受到他的利用。
“不过我觉得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冉宁说。
温芙瞥了他一眼?,像是想要看看从他嘴里能听?出些?什么新奇的安慰人的话来。
“还记得你刚来杜德的时候吗?”冉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回忆,他笑眯眯地说,“那时候你就像是一只警惕的兔子,不要说相信陌生人了,连那些?对你怀有善意的人,你都不敢轻易靠近。”
事实上,温芙已经想不起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或许的确就像冉宁说的那样,十五的女孩独自来到城里,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不怀好意。她每天沉默地穿梭在乱糟糟的酒馆和安静的书?店之间,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主动和人说话。
“你开始愿意相信人了,”冉宁对她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温芙捧着?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垂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遇见了一些?很?不错的人。”
在杜德的这几年,她当然也?遇到过许多像布鲁斯·希尔那样卑劣的人,比如博格、阿尔贝利、麦尔斯男爵……但也?遇见了许多关照过她的良师益友:公爵、里昂、亚恒、冉宁……哪怕是瓦罗娜夫人和塔西亚小姐等人,她都或多或少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过善意。
当然,还有泽尔文。
温芙有些?走神,什么时候开始杜德对她来说不再是记忆中那种糟糕的模样了呢?它似乎变得亲切又可爱了起来。
冉宁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了微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真高兴你意识到了这点。”
不过想起那幅法院的壁画,冉宁不禁又惋惜地向她确认了一遍:“那幅壁画真的不能再复原了吗?”
温芙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惨状,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我会画一幅新的上去。”
冉宁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惜希里维亚人只喜欢那些?旧东西。”
“再古老的艺术也?是从当下这一刻开始的。”温芙说,“而且我不是希里维亚人,不必遵循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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