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都被这架257堵死了。
他的喉咙,像被堵住,连个单音都发不出来。
偏偏这架257的扩声又响起:比不比,你吱一声。说好了让五架机甲就五架,没必要放水。现在是六架机甲的距离,我不会感谢你。要来就来真的。
放水?!
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架257说乔让给它放水,故意让它六架机甲的距离?
呵,这怎么听着这么玄幻呢?乔让什么时候变成大慈善家了?
老头咬牙恨得不行,骂骂咧咧的:“乔让这死小子,谁让他这么干的?”
所有人都望着他,目光幽深幽深的。
司磊双手抱胸,嘴角勾着,“不愧是它。放水?她是怎么想到的?乔让现在还好吗?”
裴迪摘下眼镜,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那架257,真的超乎想象。
老头还在骂,甚至非要乔让的小喽罗去通知乔让,不能这么让下去,这是比赛,不是玩游戏。
那小喽罗被老头缠得没办法了,不得不告诉他:“乔叔,老大根本没让那架257。”
老头:“说什么呢?”
小喽罗指着比赛专用感应器说:“据我们的感应器录得即时数据,那架257大距离将老大抛在后头,然后,然后它等得不耐烦了,才调头回去的。”
“六架机甲的距离,不是老大放水,是那架257自己拉开的距离。”
老头整个人瘫坐在地,乔让要是输的话,他怎么办?
一千星币赔也就赔了,但他完全想不到那个外卖仔会对他做什么。
谁赢听谁的,这句话本来就让人充满可怕的想象。
而还在星轨上挣扎的乔让,一边痛恨前方的257,一边不得不认真地操控机甲,想找一个突破口狠狠地反碾压257。
但那架257,它该死的就是雷打不动地保持六架机甲的距离。
乔让非但找不到突破口,反而时不时被它侵扰一下,挑衅一下,水深火热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觉。
红色的机甲在到达最高那个陡升点时,那架257的扩声又他妈的响起来:你机甲歪了,是不是右手抽筋?
被扩声这一震,乔让的手就这么抖了一下,机甲更歪了,好在他迅速调整回来。
257的扩声:对了,就是这样,干得好。噢,怎么又歪了,你鞬鞘炎?
整条星轨都听见了。
有没有一种训狗的感觉?不,不是训狗,是遛狗。
想笑的人没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譬如司磊。
想笑不敢笑的人,像憋大便一样难受,譬如乔让俱乐部的成员。
还有一种,笑点很高但还是笑了,清风朗月一样地好看,譬如裴迪。
更有一种,是直接哭出来,跟哭丧一样的,乔让他爹。
乔让在过了那个最高点之后,浑身都出汗了,他终于忍不住开了传声:你没必要这么做,要赢就赢,别耍这么多花样。
许意还是开的扩声:很有必要。来吧,快到终点了,再坚持一下。
所有人:咦?乔让传声的内容是什么?有点好奇。
怎么感觉不像在比赛,像是在引导跛子勇敢地迈开步子动起来?
乔让扩声:我去你妈的。
257扩声:你妈妈的…机甲也比你快。
所有人:哇哦,这!
乔让彻底崩了,红色机甲停下,不再比了。
这样他不但输,还输得面上无光,极其狼狈。
一架257,将他逼得创了生平一个最丑的纪录,中途退赛。
那架257,可恨极了。
乔让连骂它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说再多又如何,他干不过还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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