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梁颂年坐在床边沿,不紧不慢地束好黑色的睡袍,俯下身子,嘴唇在谈玉琢的鼻尖贴了贴。
梁颂年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他身上一模一样,很隐秘地纠缠,谈玉琢头痛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地转过身,用背部对着梁颂年。
“我是个机能健全的男性,你在我面前要注意点。”谈玉琢把自己半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之间,声音闷在枕席之间,听上去很郁闷。
梁颂年失笑,“很难受吗?”
谈玉琢不回答,只留给梁颂年一个头发蓬松柔软的后脑勺。
他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谈玉琢的腰,“我帮帮你?”
谈玉琢发现自己是一个不能禁受诱惑的人,他默默在心里扭捏了一会,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热切,轻声问:“怎么帮呀?”
梁颂年起身,谈玉琢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身后细碎的声音,过了一会,一个冷质的东西触碰到他的耳垂。
梁颂年给他佩戴上蓝牙耳机,在手机上播放《清心咒》。
谈玉琢:“?”
他整个人都凝固了,听着耳机里字正腔圆的女声没有起伏地念诵经文,沉重缓慢地爬起身,仿若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去睡沙发。”
梁颂年抓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躺下来听一会,很快就困了。”
谈玉琢憋屈地顺着他的力道躺下,梁颂年伸手把床头的灯光调暗,在一片朦胧的灯光里,谈玉琢看着他的脸,突然悲从中心起。
他恶向胆边生,“颂年,要不我尚你吧。”
梁颂年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英俊华美得令人头晕目眩,他安静地看着他,仿若有无限的好脾气,“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会失望,因为我不会起任何反应。”
谈玉琢也下不去这个吊,郁结地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梁颂年的手放在他的脖颈后,像摸某种温顺的小动物一样摸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嘟囔:“颂年,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谈玉琢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只能做不太有用的金丝雀,不够称职,不够游刃有余。
梁颂年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给他带来隐秘的安全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诵经声变得模糊,梁颂年的声音也好模糊。
但他还是听清了,他听见梁颂年很轻地说,我想抱着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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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玉琢早上醒来,没有发现梁颂年躺在他身边,心里想他应该去工作了,便翻身趴在床上呆了一会,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
梁颂年给他留了言,叫他吃早餐,并说自己会检查。
谈玉琢脸埋在枕头里,气得锤了两下床,却无可奈何,被迫迎合梁颂年健康的生活习惯,起床把早餐吃了。
吃完后他把刀叉摆好,对着空盘拍了个照,发给了梁颂年。
宝格丽酒店顶楼有24小时开放的酒吧,谈玉琢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待了会,看梁颂年没有回消息,放松了警惕,拿着房卡出了门。
他乘坐小电梯上了酒吧,电梯“叮”一声到达顶楼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谈玉琢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打开手机。
梁颂年:“很棒。”
谈玉琢看着他简单的夸奖,抿嘴笑了笑,丝毫不虚心地为自己添彩,“当然啦,我很听话的。”
发完,谈玉琢放下手机,单手依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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