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烟,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许庭知叹气,“你早和我说,我会和你抢吗?”
梁颂年神色莫名,许庭知隐约从中看出了什么,又觉得梁颂年不是这样刻薄的人,迟疑地闭上了嘴。
“庭知。”梁颂年打断他,嘴角勾了勾,“明斯然刚刚打电话给我,叫你少喝点酒,早点睡,不回去也没事。”
许庭知摁灭烟卷,“可以了,你别嘲笑我,对我好一点。”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许庭知垂下眼,很轻地解释,又像是给自己宽慰,“实际上家里已经给我安排相亲了,我很快就要订婚结婚,这个节骨眼确实不该做这样的事。”
梁颂年没有接话,远处遥遥传来瀑布的水声,听不真切,他远远望着瀑布的虚影,过了片刻收回视线,转身离开观景台。
许庭知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转过脸,一阵萧瑟的寒风吹过屋檐低垂的装饰枝叶。
许庭知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依旧郁结,讲不清郁结更多是为了什么。
他直觉告诉自己,梁颂年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他和梁颂年本就不是一路人。
况且,他如此,梁颂年又和他有什么差别,年轻时候找几个喜欢的爱爱,何必当真。
若是两人之间家世相当也就算了,缘分够了双方父母自己会谈婚嫁,哪怕如此,捱过普普通通的婚姻,也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貌合神离的夫妻不胜其数。
许庭知是家里不经事的纨绔,很多事情自己无法做主,梁颂年手上有权有势,不过比他多几分抵抗的资本,能自己选择结婚的对象和时间,但怎么也不会轮到丧偶的谈玉琢身上。
就像他的婚姻轮不到身无长处的明斯然头上,现在用得舒心惬意就继续用,婚后对象不计较处事宽容,不至于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那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许庭知把烟头扔进垃圾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直起身往楼下走。
在电梯厢的时候,他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许庭知没有理,他虽然心甘情愿被明斯然管,但那不过是他哄人的手段,要是对方太过于当真,他便会感觉厌烦。
电梯“滴”一声停下,许庭知前脚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饭局已经结束,三个人正往走廊尽头走。
“你今晚留下吗?”陈律最先看见他,晃了晃手上的房卡,“斯然和我说你不回去也可以。”
许庭知心底微弱的不满因为陈律的一句话迅速加深,他伸手拿过陈律手上的房卡,“看他脸色干嘛,我要留就留下了,还要他批准吗?”
“实际上回去也没事,颂年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啥其他项目了。”陈律顺带一嘴,把梁颂年也损进去了。
许庭知看了一眼房卡上的数字,揣进了兜里,意有所指地说:“不一定吧。”
梁颂年笑了笑,谈玉琢没有意识到交谈的话题已经到了他的身上,他晚上吃多了,现在胀得有点困,没什么精神地靠边站着。
到了房间,谈玉琢先倒了杯水喝,梁颂年把屏风打开,露出一口私汤温泉。
谈玉琢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感慨了一句:“好适合先在温泉里做一遍,然后全身湿漉漉地滚到床上再来几遍。”
“不可以。”梁颂年取下两块毛巾,“这样不道德,会把温泉水弄脏,之后的不知情的客人怎么泡?”
谈玉琢无言地咂摸了几下嘴里没味的开水,认命地点了下头:“你自己泡吧,我去睡觉了。”
谈玉琢洗完澡换完睡衣,躺上床,睡意反倒没有那么强烈了,他翻了几个身没有睡着,摸出了手机。
过了半小时,梁颂年泡完温泉,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走到床边。
他身上蒸腾着热气,肌肉的线条完美,谈玉琢戴着耳机欣赏了片刻,冷不丁说:“听说泡温泉可以活血,血活了说不定就治好你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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