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盒,递到陈春面前,感慨,“还是金啊银啊的最保值了。”
陈春没有伸手。
“你先帮我看管,我住在那不方便藏东西。”谈玉琢找借口说。
陈春犹豫了许久,最后可能是被谈玉琢的说辞说服了,伸出手接下了。
半夜,谈玉琢从睡梦中骤然清醒,狭小的出租屋内,空调机运转的声音显得无比巨大。
楼下传来几声流浪狗的叫声,几声细碎的脚步拉近又远去,人说话的声音突兀地响在寂静的寒夜里。
谈玉琢怀疑是几个喝酒夜归的人,他坐起身,身上燥/热到不行,摸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拧开矿泉水盖子喝了几口。
刚咽下冰水,睡衣口袋里的手机亮起来。
谈玉琢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管游走下肺部,他睁大眼睛,清醒了。
谈玉琢握着矿泉水瓶,胡思乱想了片刻,手机亮了几分钟便暗了下去。
他一口气还没送到底,手机再次亮了起来。
谈玉琢拧紧盖子,把矿泉水放回冰箱里,他手上都是塑料水瓶上凝结的水,滑了两下才接通。
谈玉琢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八。
“玉琢,你不在家吗?”
谈玉琢目视前方,盯着冰箱上贴的营养金字塔看了三分钟,才吞吞吐吐地“嗯”了一声。
谈玉琢呼吸都变得犹豫,他刚刚还感觉热,现在感觉冷了。
“去哪里了呢?”梁颂年说话声音很轻,好像也刚从睡梦中清醒。
谈玉琢扶着桌子,按照来时那样摸回沙发上,缩进被子里,呼吸了几下,才开口:“在酒店。”
“你回来了吗?”谈玉琢感觉梁颂年没有生气的意思,鼓起勇气小心地问了一句。
“我记得,你明天中午才下飞机,我还想着去接你。”谈玉琢圆滑地表达自己的讨好。
梁颂年轻笑了一声,不知有没有识破他的谎言。
“玉琢,你不太会撒谎。”
谈玉琢心脏都要停了,把自己脑袋彻底埋进被子里,打算就此逃避一切。
梁颂年那边传来几声很轻微的声音,谈玉琢听出来是风声,他更不敢说话了,闭上眼睛想催眠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他反复睁眼三次,终于接受了现实。
“我来接你。”梁颂年点了点方向盘,又笑了一声,“玉琢,定位是在酒店吧?”
谈玉琢声音又闷又小,“对不起。”
挂了电话,谈玉琢给梁颂年发送了附近一个小公园的定位,沉思几分钟后,认命地坐起身,在被子上乱摸,拖拽过自己的衣服,沉默地往自己身上套。
他怕吵醒陈春,踮着脚走到门口,在他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客厅的灯骤然大亮。
眼睛被白炽灯的光一闪,谈玉琢下意识闭上眼睛,在一片花白中,他看见陈春安静地站在电灯开关边。
“……”
谈玉琢慢慢直起身,低下头,沉痛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流年不利。
“穿多一点,外面冷。”陈春没有问他怎么了,拿过一边的大衣递给他。
谈玉琢不要,拧下门把手,“这衣服一看就不是我的,等下被发现了。”
陈春收回手,站在玄关处,不发一言地看着他。
还是凌晨天最黑的时候,谈玉琢的脸隐没在晦暗的光线里,一点点变得不清晰。
陈春最后看他摆了摆手,叫她回去睡觉,转身往漆黑的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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