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琢听到声音,微微转头,睁着眼睛看向梁颂年,迟钝地回了一句:“是吗?”
他很想表现出没有关系的样子,谈玉琢很多东西都是从梁颂年身上学来的,从他的高中到今日,梁颂年充当了他生命中太多的角色。
谈玉琢一度怀疑自己曾经那么迷恋梁颂年,是因为梁颂年身上有他局限的认知中能想到的所有的特质,沉着冷静、矜贵有礼、面面俱到。
他生命中充当父亲的两个人都是烂人,奠基了他对两性关系中对占有方的全部印象。
然后梁颂年就这样不期而至,在一个平常的校园午后,填补满他浅薄的认识。
可他学了很多年,依旧学得别别扭扭。
“需要亲吻吗?”梁颂年看着他的眼睛问。
谈玉琢意识没有集中,一开始对他的话没有反应,片刻后,吓到一般睁大眼睛。
可梁颂年的眼神和语气都很认真,“你会好受一点。”
谈玉琢不知道自己在梁颂年眼里留下了什么印象,连忙摇头,“不用,我还好。”
梁颂年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抬起手,手背沿着他的下颚线摩挲,“可以小小试一下。”
梁颂年身上的味道不断地侵袭他的神经,谈玉琢有点受到了蛊惑,虽然不知道梁颂年嘴肿所说的“小小试一下”是试验到什么程度,还是难以遏制地重复:“试试吗?”
谈玉琢感觉自己说的是疑问句,但显然梁颂年没有这样想。
他朝他靠得更近,谈玉琢不动也不说话,很笨很迟钝的样子。
梁颂年偏头,在他脸颊侧单纯地贴了贴,大概一分钟后,移开了些距离,问:“好受些了吗?”
谈玉琢想说这根本不是亲吻,他摸了摸被亲的脸颊,最后只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在静默中,谈玉琢突然脱口而出:“颂年,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梁颂年看向他,哪怕谈玉琢有多看不懂梁颂年这个人,此时此刻也知道他眼神中的含义,狡辩一句:“我不是傻子。”
沉默了几瞬,梁颂年居然笑了,他顺着谈玉琢的话问:“如果我是你爸爸,你想和我一起干什么呢?”
谈玉琢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他为数不多对于父爱的感知来自于书籍和影视作品,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想骑在你脖子上,你给我买很漂亮的气球。”
“就这样吗?”梁颂年包容地笑,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你每天下班之后,会送我去兴趣班,我跳舞的时候你站在教室外看我练习。”谈玉琢想不出更多,停顿了好长时间,“会给我买很多零食,带我去很多地方玩。”
梁颂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是,宝宝,我们这样不是乱/伦了吗?”
谈玉琢呆住了,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微微张开了嘴,难以接受这样的话是从梁颂年的嘴中说出来的。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亲缘关系。”梁颂年不紧不慢地说,“实际上对我来说没关系,但我怕你会有过重的心理负担。”
谈玉琢看看他,又低头看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他手套上的图案很幼稚,而梁颂年的手宽大温厚,导致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不要了吧。”谈玉琢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真的设想了一下,声音难以控制地发了些抖,“你当我说胡话,不要再想这个了。”
不过经过这样一段无厘头的讲话,谈玉琢没有那么压抑了,不再有那么强烈的窒息感觉。
十点二十四分,谈雪出现在接机口,她拖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身上穿了一件长至脚踝的白色羽绒服。
这半年,谈玉琢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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