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会很多,谈玉琢想得快要窒息,身体比他的脑子更快地动了起来,手猛地拍上车窗。
“玉琢?”梁颂年从身后握住他的手腕,谈玉琢动不了,显得更加焦躁了。
“我不想去。”谈玉琢只重复这一句话,他扭着自己的手腕,时不时转头看向车窗外,身子不断往后退,“我不去。”
草坪上不时走过几个人影,他被刺激到一般,使劲掰梁颂年的手。
“玉琢,冷静一点。”梁颂年压住他乱动的腿,谈玉琢被压在车角落里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谈玉琢挣不开梁颂年的手,车停下后,他更加崩溃了,“你明明知道,你都知道的,为什么还要不问我的想法就把我带过来。”
“我不想见你的家人。”谈玉琢控制不住地喊,“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怕,可你有没有想过我!”
梁颂年单手摁下他的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玉琢,没事的,你看着我。”
谈玉琢瞳孔一直在乱颤,他看了一眼梁颂年,就叫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神志回来一点,梁颂年的食指和中指正卡在他的齿关间,强硬地撑开了他的嘴。
“呼吸,谈谈,呼吸。”梁颂年的力气很大,谈玉琢的下巴很快酸痛了,他搞不清楚状况,“呜呜”叫了两声。
口腔被撑开太久,装不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流下,谈玉琢本能地握住梁颂年的手腕。
他喘了口气,梁颂年的力气才小了些。
谈玉琢咳嗽了两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梁颂年松开他,两根手指上全是湿乎乎的口水。
谈玉琢恍恍惚惚的,梁颂年抽了张湿纸巾,低头擦自己的手指,谈玉琢看见他的指根被咬破了,淡红色的血晕在纸巾上。
梁颂年擦完,又抽了一张。
谈玉琢靠在车门上,见他靠近,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梁颂年的动作一顿,尔后稍微往前了几寸,见谈玉琢没有再明显的抗拒,伸出手,湿纸巾触碰到了他的嘴角。
谈玉琢嘴唇无措地嗫嚅了一下。
梁颂年擦干净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谈玉琢还是想跑,他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眼睛不住地往上看,梁颂年叫他的名字,过了好久,他才有反应,重新把视线放到了面前的梁颂年身上。
“对,对不起。”谈玉琢磕磕巴巴的,声音很细很小。
到了这一步,他停顿了一下,还是低声说:“我不想参加,求求你。”
谈玉琢实际上没有抱多少希望,梁颂年的固执和强硬,他无比清楚。
正如他无法阻止梁颂年出国一样。
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谈玉琢正面临着孤立无援的境地,临近毕业,对社会一无所知,母亲患病。
他知道,但他还是走了。
梁颂年的思维很简单,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谈玉琢只是他生命中一个额外的分支,谈玉琢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大方地给予帮助。
但是谈玉琢怎么想的,他需要什么样的情绪反馈和陪伴,不在他思考的范围内。
所以他显然也忽视了一个问题,谈玉琢身边从来都不缺想对他施以援手的人。
他想要钱,就会有人巴巴地捧到他面前,周时对他也是从不吝啬。
谈玉琢想咬自己的手指,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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