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小区还没有多少人搬进来,周围很安静,往常比这早半小时,池岩就会被大街上的车声吵醒。
池岩打开阳台的玻璃隔断门,单手撑在阳台栏杆上,手指从上握住啤酒罐上半部,轻轻地晃动。
阳台的面积很大,角落里还放了一颗绿植,池岩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叶片奇大,这几天都是他在浇水。
五月的天昼夜温差还很大,空气潮湿微凉,天边浮着几片很薄的云,远处一条河道横穿小城,正值雨季,河水丰沛,水鸟从北方飞回,在滩涂水草上起起落落。
池岩喝了口啤酒,工业灌装的啤酒,没有多少味道,食之无味。
池岩的手机被人收走了,待在这里的几天他过上了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能够解闷的只有客厅的一台联网电视机还有健身房里的器材。
晚上,他在偌大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想起谈玉琢埋进被子里的半张脸,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被限制自由,金屋藏娇的人变成了自己。
池岩想着,忍不住“靠”了一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剩下的半罐啤酒放在栏杆上,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
这时,他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池岩不耐烦地回头,却看见了谈玉琢的脸。
谈玉琢双手扶在门框上,半个身子被门阻拦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池岩。”
池岩微微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是我。”谈玉琢松开手,走上阳台,“你没有看错也没有做梦。”
池岩抬起眼,又垂下眼,把他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谨慎地问:“你没事吧?”
谈玉琢注意到放在栏杆上的啤酒罐,“你怎么一大早就喝冰的。”
池岩没有回答,狐疑地看着他。
早上的天气还有点凉,谈玉琢短袖外面还套了件薄外套,池岩看了会,突然伸手握住他的小臂,把袖子往上拉。
“怎么了?”谈玉琢无知无觉地问。
他手腕和小臂都干干净净的,只有几个被蚊子咬出的红包。
旧小区久未翻新,地面坑坑洼洼的,一下雨就很容易积水,天气只要稍微热一点,就会有蚊子。
谈玉琢特招蚊子喜欢,点多少电蚊香都没有用。
池岩放下他的手,“你真没事?”
谈玉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偏过头,没有看池岩,“真没有,他还是讲道理的。”
池岩眯了眯眼,沉默了半晌,幽怨地说:“你屁股都被做烂了吧。”
谈玉琢木着一张脸转过来,“你一定要说这句话吗?”
池岩不做声,拿起栏杆上放着的啤酒掂了掂,啤酒罐壁上全是液化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手指,但里面装的啤酒已经不冰了,他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更加奇怪。
“还有酒吗?”谈玉琢问,“我也想喝。”
池岩打了个响指,伸手往前一指,叫谈玉琢跟上他。
谈玉琢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池岩打开冰箱的保鲜层,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各式各类高低不一的酒。
“应有尽有。”池岩拿下一罐啤酒,抛给谈玉琢。
谈玉琢伸手接住,又从冰箱里挑出几款酒,酒精度数都比较高,池岩挑眉:“一大早喝那么烈。”
“小意思。”谈玉琢关上冰箱,“我千杯不醉。”
池岩感觉空喝酒太伤肠胃,去零食柜里拿了些零食,两人抱着酒,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谈玉琢脱了鞋,窝在沙发里,举着杯子的手臂上袖子往下滑,露出骨骼感分明的手腕骨。
几杯酒下肚,他才有了些倾诉的欲望,双手握着酒杯,轻声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这次他会这么疯。”
池岩往嘴里扔了片薯片,大度地说:“没事啦,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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