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
谈玉琢僵硬地别开头,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交通灯跳到了绿灯,梁颂年重新看向路面,车子开出路口,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他再次看向了谈玉琢,“没关系,我说过了,你想接受也可以,拒绝也可以。”
谈玉琢无法再自欺欺人,停留在雪糕的问题上,但又无法立即做出回应,所以没有出声。
“不要有压力。”梁颂年低声说。
谈玉琢换了姿势坐,沉默了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想了会,谈玉琢还是重新把雪糕拿了出来,小声说:“没有不喜欢,就是你之前洁癖很严重,慢慢的,我也有一点了。”
人对人的影响比自己想的要更为久远,在单方面断了联系的几年里,谈玉琢每一次习惯性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擦餐厅的桌子的时候,都会想到梁颂年。
谈玉琢慢慢把雪糕吃完了,口腔里面冰凉凉的,喝冰水都感觉不出冰了。
梁颂年把车开进商场地下车库,谈玉琢把雪糕包装扔进垃圾桶,发了会呆,渐渐发现窗外的景色不动了,车已经停了下来。
谈玉琢看向梁颂年,迷茫地问:“不下车吗?”
梁颂年手臂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许久后,低声问:“是不是很辛苦?”
“啊?”谈玉琢转过头,看了看车库灰扑扑的墙面,又转回头看着梁颂年。
“要一直迁就我,会不会很难受?”梁颂年问。
谈玉琢愣了愣,实际上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他的忍受能力非常强,不然换做一般人,可能前期就会和梁颂年分手了。
梁颂年虽然有点小毛病,但他从不刻意刁难人,会视对方情况在自己的准绳上做出适当的让步,更多时候,是梁颂年在迁就谈玉琢。
谈玉琢认真思考几分钟,摇了摇头。
梁颂年俯身,手摁住谈玉琢的肩膀,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给人很珍惜的错觉。
车顶上照下的光,落在梁颂年的眼睫毛上,谈玉琢看得头脑有点不清醒。
梁颂年移开些距离,解开了安全带扣,“下车吧。”
电影是谈玉琢让梁颂年挑的,一部青春偶像爱情片,主演是当下几个流量明星,谈玉琢经常在各种广告上看到他们的脸。
电影开场不过半小时,谈玉琢就犯困了,因为剧情实在太无聊了。
他支着下巴,往嘴里扔爆米花,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太过于无聊,只能硬撑着看。
“很无聊吗?”梁颂年压低声音问。
谈玉琢已经半阖上了眼,眼睛眨了两下,才睁开了些,“还好。”
梁颂年还在看着他,谈玉琢用气音问:“干嘛呀?”
梁颂年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大屏幕,谈玉琢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幕布上男女主正在接吻。
下一秒,他的视线被遮挡住,梁颂年向他压来,嘴唇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
谈玉琢的心跳蓦然加快,下意识抬起手,抓住了梁颂年的衣服。
梁颂年的动作很小,谈玉琢身子往下滑,半仰着头张开嘴,被人抵着舌尖含了会,梁颂年贴着他的唇,声音闷在唇齿之间,变得很含糊:“记得吗?”
“初吻。”
谈玉琢调整自己的呼吸,紧张地皱起脸,“那时候你也没伸舌头啊。”
梁颂年含糊地笑了笑,亲了亲他的嘴角。
电影放完,演播厅还黑着,谈玉琢怕梁颂年还要干什么,在演员表开始滚动的时候就站起身往外走。
原本准备的江边散步计划也被谈玉琢从心里默默划去了,坐上车和梁颂年想回去了。
车内的光不算明亮,却足够把谈玉琢的脸照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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