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笨笨的,说什么都信,一个虫子都能吓得往别人身上爬。
这样的性格塞进一群跋扈惯了的二世祖里,说不定会受欺负吧?
乐清时从小就没有多少和同龄人一起学习玩乐的正常的经验,对来自同龄人的恶意能处理得来吗?会不会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
顾行野从小就在国外求学,倒是没有遭受过什么热暴力。
但排挤是有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顾家其他子弟都还沉浸在吃喝玩乐看动画片的年纪时,顾行野就遵从家族的决定,在物质和安全得以保障的情况下独自去往国外接受专门的教育。
陌生的环境、不同的样貌、和不通的语言都让他交不到朋友,同龄孩子的天然恶意也纯粹得令人心惊。
那时候顾行野还不懂那些同龄小孩对他重复叫喊的词汇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回去翻阅厚厚的、比他的脸还要大的词典,对照音标一个个去看,最后才知道那是“蠢货”的意思。
所以他很早就放弃了交友这件事。
他逐渐长成一位冷漠孤僻、不与人沟通,只把注意力放在学习和家业管理上的无趣少年。
然而却又在一次协作竞赛中,他的老师也因为他国籍的不同,暗中操作将本该属于顾行野的奖项颁给了另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孩。
所以他也放弃了学术上的交际。
顾行野终于很早的领悟了——孤独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这一点也无所谓。
只要他能比别人优秀出一大截,突出到断层,让人一看便知差距在哪,那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就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对他使用。
他是已经早早脱敏了,但乐清时不同。
少有纯粹的学习环境的少年不知是否还对课堂抱有憧憬的情感,如果有期待再被打击,那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顾行野纠结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又叮嘱起来:“你再看看手机充没充满电。”
乐清时乖乖地拿出来看了一眼,道:“充满了,百分百呢老公,我还带了一个自带线的充电宝。”
小古董有模有样的说道。
顾行野嗯了一声:“不要关机,也不要静音,有事就联系我。”
乐清时乖乖点头。
“如果我在忙或者开会没接到,你就打给姜秘书,他的号码你不是也存了吗。”
“好的老公。”少年点头。
“如果不巧都在忙没看到的话,你就打给家里,陶管家也是能管事的,一般的问题找他也行。”
“实在不行你就按着通讯录打,你这么大的人了,总能找到一个闲人来替你解决问题吧。”
“如果真的谁都没接,你就……”
乐清时无奈抢答:“我就拨打妖妖灵,对吧?”
顾行野:“。”
少年无奈地用手勾了勾男人的掌心,软声:“知道了老公,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刻在脑子里了,你就放心去上班吧。”
男人绷着脸,移开视线。
嘁,乐清时当他愿意管?
他很忙的好吗,只是为了确保伴侣的人身安全,不得不负责一点。
看了看少年没心没肺的侧脸,男人的眉心并未舒展反而越来越收紧。
算了,他比乐清时年长许多,不能跟小孩一样赌气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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