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锻炼还是得适度,健康就足够了,也不用练得太壮。
他见过大哥兵营里那些块头练得特别大的壮汉,乐清时还真的有点怕怕的,总感觉他们要是打自己一拳,他能哭很久……虽说也没有谁敢打他就是了。如果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别说兄长,就连武安侯都能宝刀未老地拔出长刀砍人。
顾行野忍了忍,努力屏蔽掉少年无时不刻不在释放的软绵绵的撒娇技能,大掌移到少年的后颈轻缓地捏了捏,意味深长地试探道:“这么大热的天你跑过来,就为了给我送杯喝的,然后劝我休息?”
顾行野不信他没有别的事情要说,或许只是因为刚才他的下属在场,乐清时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专门支走了他。
所以现在,小作精也不必再装了。
如果真的这么惦记和关切着他,也不至于人间蒸发一上午。
乐清时不明所以,认真的嗯了一声。
男人瞳光微闪,深灰色的眸子锐利地紧盯着少年的每一个反应,声音有些喑哑:“这么乖?”
好奇怪啊,老公怎么一直问呢?
他的目的不是一目了然吗,还是说……难道非要他说出,他很想他,老公才能满意吗?
少年耳尖微微发烫,害羞住了。
哎呀,有些话他自己可以说,但如果被人暗示着说,反而不好开口了。
乐清时眼底泛起闪烁的浮光,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坏。”
少年娇嗔却不做作的小模样还挺招人疼。
顾行野虽然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坏了,但不管自己怎么试探,小作精都不上套,也非常精准地绕过一个个雷区,让他有气也发不出来了。
就很神奇。
像只毛茸茸的小白兔。
看似很天真般的,很乖顺般的,一蹦一蹦地懵懂跳进他这个猎人的怀里,还以为找到了心软的神。
乖得人心脏都软成一片,不忍再苛责他。
小作精的话一句比一句顺耳,顾行野抿紧的唇角渐渐放松。
“那你在外面也这么乖吗,嗯?”男人哑声。
像是带着最后的试探,他的气已经在乐清时坐在他怀里乖顺温吞地说着话的时候一点一点慢慢降下来了,像是渐渐漏气瘪掉的气球。
他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罢了,乐清时这么久没上过课堂学东西了,一时兴奋贪玩也很正常,毕竟小作精还这么年轻,少年心性就是这样的。只要乐清时跟他慢慢说清楚,上了什么课,交了什么新朋友,又去哪里玩了,这事就算了吧。
不是谁都跟他一样有着爱钻牛角尖的精神洁癖,把自己的标准强加到伴侣身上容易激化矛盾。
没有感情的形式婚姻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不必掰扯得太清楚。
乐清时点点头,少年软蓬蓬的发丝搔动他的下颌,带来丝丝痒意,真的有点像软乎乎的兔子毛。
“我一直很乖呀。”乐清时软软出声:“我喝到了好好喝的东西,就想着一定要带给你也尝尝呢。本来是没那么想的,但是舒晨说这个很难买,每天都限号的,我就觉得不尝尝好像有点可惜。”
顾行野:“……”
“……舒晨是谁?”
乐清时哦了一声,回答:“舒晨就是……”
说到一半,小作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对了,老公你可不可以给我点钱?”
顾行野一怔,心口倏地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
没记错的话,他不是前不久才给了少年一张黑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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