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时本来就困了,男人却一直窸窸窣窣的动作,不给他好好睡。先是扒了裤子涂东西,过了一会又拿热毛巾给他擦手擦脚。
乐清时烦了,小脾气返了上来,嘟囔着拿脚丫子踢他,踢得啪啪响:“讨厌,走开走开,去!”
顾行野:“…………”
怎么跟赶狗一样的。
顾行野失笑,他发现乐清时在犯困的时候就会把别人认成是狗。
他记得他们刚同房那阵,有一回自己也是把困眯眯的小作精喊醒,结果小作精张口就来了句“怎么有狗叫”,给他气够呛。
要换作平时,坏心眼的男人肯定要借题发挥惩罚一下他,比如让他主动把小舌头伸出来之类的,但今晚顾行野是不敢再惹他了。
小作精虽乖,但今晚隐隐有炸毛倾向。
唉,很难哄,越来越娇气了。
有老婆的男人都是这么辛苦的吗?
擦完手脚的热水顾行野懒得倒了,放在一旁就钻进了被窝,搂着少年轻轻地揉他的肚子,温声问道:“还难受吗?”
乐清时耳朵一红,装睡。
见小作精别扭的模样,顾行野好笑:“别不高兴了,宝宝。”
男人嘴硬和说话难听的毛病并非一日之寒了,哄着哄着又有些故态复萌,低声道:“又不是我要你肚皮生得这么软的,你以后跟我一起锻炼,练得硬一点就没那么薄了。”
小兔子不说话,认命了,被大狼犬按着肚子任揉任rua,只有红通通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小委屈。
委屈,但给rua。
乖得要命。
顾行野舍不得欺负他了,温柔地亲亲少年撅起来的小嘴,哄着:“宝宝怎么不笑了,老公一晚上没看见你的小梨涡了。笑一个给老公看看?”
“我想它了。”男人臭不要脸地哄着。
小兔子瑟瑟发抖地颤着他的小圆尾巴,气哼哼:“老公对我不好,所以它离家出走了。”
“而且……”乐清时疑惑地摸了摸脸,问:“我有梨涡吗?”
少年的梨涡不怎么明显,需要笑成某一个特别甜的弧度才会很小气地显露出来。一看便知就跟他主人一个德行,娇滴滴的,需要人哄着才能露一个好脸色。
顾行野轻笑:“当然有了,就在这里。”
男人边说着,边俯下身去啄吻少年唇角下方的一块软肉,声音压得很低:“小梨涡就在这里啊,但是它不肯见我。”
“出来好不好?我想小窝窝了。”
怀中的少年羞怯可爱,眼含清露,整个人像个粉茸茸的小兔子。只是他惹急了小兔子,不愿意对他笑了,嗔怒的眼神顾盼生辉,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乐清时忍不住伸手去推他,支吾:“你好肉麻哦老公……”
今晚说了数句下流话语的男人一怔,耳朵更红了。
却没有移开视线,依旧是用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紧已经属于自己的小兔子,有点难以启齿道:“……我跟我自己老婆肉麻一下还不行?犯法吗?”
一提到法律,熟练老道的奸商就逐渐恢复了底气,懒散道:“要是犯法,你就让警察来抓我。”
乐清时害羞地抿了一下唇,像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垂下去。
嗯,应该是不犯法的。
天真的少年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其实虽然顾行野没有犯法,但是确实是在犯贱。
也就是仗着小作精在他面前就乖乖软软的像一个没有脾气的粘豆包,顾行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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