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叫住大儿L子拿出手机的举动:“……不用,我没事。”
孟朝雅捡起地上的资料,神情复杂。
叶坤小心地问妻子:“想起来了?”
她抹了抹溢出的泪:“嗯……但是,太晚了。”
女人声音哽咽,把寥寥几l行的资料看了又看,直到视线模糊到看不见。
叶坤叹了口气,将妻子半搂在怀里拍抚后背:“不晚,不晚,爸妈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高兴的。当初那些犯罪分子判了死刑,他们罪有应得。活着的人要朝前看。”
叶坤安慰她:“爸妈是身体原因去的,不是外因,这不可避免。”
想起乐康的所作所为,叶坤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那个姓乐的没胆量对妻家动手,侵占财产都是在人走了以后干的。”
乐康的确人渣,在妻子去世后就压根不装了,吞下了妻家的财产还苛待唯一的儿L子。但起码在之前没敢动什么手脚,否则孟朝雅现在能自责死。
孟朝雅恨恨地抹了把泪,眸光冷厉:“他该庆幸他没做什么,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叶澜风迟疑:“那现在……”
“现在我也绝不会放过他的!他竟敢这样对清时!”孟朝雅气得胸腔急促起伏,眼泪说来就来:“清时可是我妹妹唯一的孩子……他本该得到最好的教育,结识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锦衣玉食的长大,去做任何他喜欢的事。”
女人新做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恨声:“晚晴去世的时候,清时七岁,但乐康那个不要脸的包养的小三生的贱种竟然跟清时同龄!这个贱骨头!没有我们孟家能有他起来的一天?要不是他花天酒地,我妹妹也不至于得抑郁,说到底还是这个贱东西害的!”
叶澜风生平第一次听见温柔善良的母亲发出这么凶悍的骂声,讪讪道:“妈……”
他看向沉稳的大哥。
叶沉舟俊容阴翳密布,也附和道:“确实贱!”
叶澜风:“……”
得到支持,孟朝雅腰杆更硬了,一拍桌子发号施令:“老二,你去把这个贱人送上法庭,给他辩护个死刑!老大,你去执行!”
叶澜风:“……”
叶沉舟:“……”
叶坤:“……”
众人齐齐沉默,孟朝雅不满了:“做不到?”
叶澜风尴尬:“妈,我们律师不是这样办事的……”
孟朝雅失望极了:“你都混到top级别了,人人称你一声叶律,你连个死刑都说不下来吗?”
叶澜风:“……”
她又看向大儿L子:“你不是当官吗,枪毙个人都做不到?”
叶沉舟:“。”
叶坤头疼,替儿L子们解围:“小雅,你儿L子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是土匪。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咱们办事要斯文点。”
叶澜风无奈:“妈,咱们得按规章制度办事。那个乐康虽然是渣滓,从道德层面上确实令人唾弃,但他很懂得规避责任风险,在法律上他的过失罪不至死。”
孟朝雅暴躁了:“那怎么办?不行,我一想到他跟小三花着我家的钱生活幸福美满我就难受!”
叶沉舟淡定地喝了口茶,沉声道:“妈,你别着急。按照他的作风,他这个人最大的错处绝不在家庭。”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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