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过,再看时他们陛下已经站在宫墙上了。
刘通:??!
他看见周行训抬手向着这边比了个手势(刘通没看懂这手势的含义),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那棵的枝干上,树枝微微摇晃,年轻的帝王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刘通:???
!!!
陛下!您还没说奴婢该怎么办呢?!!
在刘内侍对着宫墙内坠下来的那截绳子风中凌乱的时候,长乐宫内也有一段交谈。
看着卢皎月已经坐在镜前准备拆头发了,一旁的望湖犹豫,“殿下,不再等等吗?没听说陛下去哪个宫,许是一时有事、耽误了,说不准过会儿就来了。”
卢皎月抬手摘着发钗,口中干脆:“不等了。”
就是“没去哪个宫”才有问题,看周行训这几日的行程就知道,这人多半是在外面玩疯了。宫门早都锁了,他人估计还在宫外呢。
望湖咬了咬唇,到底还是上来帮忙了。
只是口中不免劝:“殿下宽心。陛下一向守信,即便晚些、也会过来的。”
提起这个来,卢皎月脸色有点发青。
就这一点、她希望周行训还是不要那么讲信用的好!!
这事情还是要从她刚刚入宫时说起,卢皎月一开始确实是想当个彻底的背景板皇后的,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打算并不现实。这里毕竟是后宫,一个完全被皇帝无视的皇后是很难有什么威望的,也谈不上什么管束内宫。
好在周行训是个听劝的人。
在原本剧情里,卢皎月这个背景板皇后虽然无宠、但也没有无过被废。看这一点就能知道,周行训多数时候还是拎得清轻重的。在卢皎月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过,并且明确表示希望他每个月至少来长乐宫一到两天之后,两人就定下了这个朔望日的规矩。
说实话,卢皎月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就周行训那个三分钟热度的性格,她以为对方能坚持两个月就是极限了,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意外地守信。每月到了日子就准时来报道,搞得卢皎月都怪不习惯的,甚至开始反思:一月两次是不是太多了?
这情况持续了又小半年的光景,终于有一天朔日,周行训被一个当时正得宠的宠妃留在了宫里。
不同于迅速进入备战状态的望湖等人,卢皎月其实是松了口气。
四处闯祸的狗子某天突然乖了,搁谁谁不怕啊?卢皎月有种“这才是正常了”的安心感。
这种靴子终于落地的安心感让卢皎月在当天一沾枕头就睡了。
事实证明,周行训就不可能消停。
他安静了这么久,就准备给她来个大的!!
睡到大半夜突然发现被窝里多了一个大冰坨子,再一摸居然是个人……没被吓死都是她心理素质过硬了啊!!!
因为那一次,卢皎月跟周行训严肃申明:忘了就忘了,没关系。
重、要、的、是——
别再干出大半夜爬窗的事!!
卢皎月有时候都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自己是个皇帝的自觉:谁家的皇帝会翻窗啊?!
况且一夜宿两宫!
他打算让史官怎么写?!
……
卢皎月想到这些就心累地想叹气。
跟周行训计较,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气死。
她摆摆手,示意望湖把灯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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