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撞见这动静。
他愣了一下,不由问:“这是怎么了?谁惹着这祖宗了?”
守着的亲卫纷纷摇头。
谁知道啊?回来就这样了。
倒是有人问:“曹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说着,用眼神往里示意了一下,意思很明白:没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触人霉头。
曹和忠又不傻,赶这当口往上撞。
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他忙不迭地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就问问他这马府的女眷怎么安置。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等他砸完了,找个人跟我说一声就行。”
在得到亲卫点头应允之后,他就很自然地颔了下首,转身走了。
这过度流畅的过程只把跟过来的耿存看得一愣一愣的。
隔了好一会儿,见曹和忠真的就一副“把那事先放在一边”的态度,耿存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那边没事吗?真的不用管管?”
曹和忠被问得疑惑:“他能有什么事?”
那不正砸着东西吗?
他琢磨了一下对方后两个字,面露恍然。
不由安慰着,“没事,不用管。他用不着人劝,等砸完了就好了。你可别这会儿往上凑,不小心挨上一下子,就他那手劲,得给人砸出个好歹来。”
耿存简直满肚子疑虑。
但看曹和忠这不以为意的态度,也只能生生咽下去,闷声应了句“是”。
曹和忠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没信。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等见多了就知道了。
这才哪到哪啊。
当年陈邃醉酒误事,被人一夜之间连下三城,过了堰南关,之后再往魏州就是一马平川。魏州那是哪儿啊?那是大家伙儿的老家!是周行训的大本营!!本来的大好局势,一下子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周行训都快被气死了。
但他还能怎么办?
砸完了不照样得一抹脸,捏着鼻子给陈邃擦屁股去……有脾气就得发出来,憋在心里能憋出病来。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惹了这祖宗?
不过周行训从今天一大早起来就不正常,那半发疯的状态干出点什么来似乎都挺正常的。砸点东西而已,又不是从城头上跳下去,没必要深究。
这么想着,曹和忠忍不住露出点儿肉疼的表情,“早知道他要砸,我就提前把马公纬房里的东西收一收了,换点儿破瓷陶罐上去,随便他怎么祸祸……”
耿存:“……?”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
他哽了一下,也只能提议,“属下听闻皇后殿下也过来了。这毕竟是后宅之事,既然陛下无暇拨冗,将军不若去请示一下殿下?”
曹和忠愣了一下,觉得:这人说得对啊!
毕竟是女眷的事,他干嘛想不开非去找周行训?直接去找皇后啊!
他忍不住拍了拍人的肩膀,赞赏:“不愧你小子,果然脑子很活啊。”
耿存:“……”
虽然是被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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