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那次也是个机会,那般乱局中死了个把皇子并不稀奇,但是梁攸尚不知道提前嗅到了什么,从一开始就缩得像个鹌鹑似的,让人根本找不到机会。
类似的事简直不能胜数,对方简直就像个滑不溜手的泥鳅!
思及此处,梁涣的思绪反而平静下来。
冷调的碧眸中仿佛有寒冰在其中浮浮沉沉,脸上的郁气变成了种戾色: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断肢重生之能?
芙蕖宫这边,卢皎月是真的打算让两人拉开距离冷静一下。
物理距离很多时候都会影响到感情,她还是觉得梁涣是因为她成了皇后之后、两人之间越界的接触太多,这才对感情产生了误解。隔开一段时间醒醒脑子,对两人都好。
于是芙蕖宫依旧以养病为由闭门谢客,有了卢皎月的特意吩咐,这次谢客的范围也包括宫中尊贵无匹的皇帝。
守门的宫人颤颤巍巍地拦下了圣驾,低着声转述了卢皎月的话,“殿下说她病得又重了,免得过了病气伤了龙体,陛下这几日还是不要过来了。”
梁涣表情紧绷了瞬许,在宫人越发紧张的注视下,终究还是开口,“既然如此,那等过些日子,阿姊身体好些、我再来看。”
只是到了当天晚上,便有芙蕖宫的人到了梁涣面前,将皇后这一整天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被原原本本地告知到御前。
那宫人最后小声:“……殿下将自己关在内殿,一整日都没有出来。”
听到这话,梁涣一直静默的眼里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但是那漾起的波纹太浅太淡,只在碧色的眸底浅浅地显露了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若是这世上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也就算了,偏偏让他看到了那样的暖意,又无比冷酷地告诉他,这温暖不该属于他。
——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卢皎月其实在给人回信。
虽说芙蕖宫很大,她便是闭门养病在宫里转一转也没有什么,但是她这会儿显然没什么闲逛赏景的心情。可巧那位句阳先生送了回信过来,卢皎月干脆趁这个机会静下心来仔细思索,给对方写了封回信。
紫绛就在旁边研着墨伺候,当然知道这些信里写的都是些正事,但是殿下这这一边儿不许陛下进宫,一边又给韩王府上送信,总叫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紫绛:“……”
她这么想着,默默决定这事儿还是别让其他人经手了。也免得有些嘴巴不干净的人,传出去些不三不四的传言,让殿下难做。
韩王府那边出面的依旧是福意,紫绛亲自送信,自然大大便宜了他。
他本来以为上次的事之后,自己再来芙蕖宫,恐怕很难再由对方亲自出面交接什么了,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机缘,一连好几天都是红光满面,对谁都脸上带笑的,简直跟府上的主子一个样子。
……等等,跟谁一个样子?!
福意还是经过王府上的窦大总管提醒才意识到不对的。
窦寨简直是奇了怪,“你这样倒是不稀奇,但是殿下怎么也是如此?”
福意对皇后宫里那位大宫女有好感这事府上许多人都知道,他早被调侃惯了。
但是这次窦寨的话却让他愣了一下,他不解:“殿下怎么了?”
窦寨:“就前几日的时候,还盘着账呢,无缘无故就笑了。”
以梁攸尚的相貌,笑起来当然是极好看的,但是问题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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