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可能不知道,那包……”
“霍云,别胡说八道坏了秦同志的名声。”黎书青厉声阻止。
霍云耸肩,故意笑道:“爷爷,黎书青不让我说。”
“秦同志?”
赵国庆心思一转,立刻看向床下那个灰扑扑的包。
前天黎书青送到医院来,手里就拽着那个包,硬是带到了病房里。
“好好好,不问不问。”
赵老爷子心里哪还没有数,起身说要去看老战友,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大院找霍云问个清楚。
孩子大了……懂得害羞啰。
赵国庆一离开,霍云就抱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倒在了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上。
“我又没说那包是人秦溪同志的,你简直是不打自招。”
黎书青:“……”
一声长长叹息,黎书青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这就叫自乱阵脚。
“你受伤的事怎么不告诉秦同志?”谢郝云拍了下霍云,正色道。
“贸然叫秦溪同志来医院干什么?只是给人家添麻烦而已。”黎书青淡淡回。
“真不想她来看你?”
黎书青沉默了……
谢郝云又连忙追问:“你对秦溪同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
黎书青还是沉默。
“不用问,肯定是喜欢。”霍云直接帮好友答了,三两句就直接把黎书青的心思给抖得明明白白:“他就是害怕。”
黎书青抬了抬眼皮,竟破天荒地点了下头。
一种奇怪的莫名其妙升出的自卑。
每每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起母亲鲜血染红床单的场景。
害怕下一步他也会面临那样的绝望,担心幸福就如同手里的沙,越用力消散得越快。
谢郝云不知黎书青的家事,只是疑惑地等着霍云继续说。
霍云重重拍了下黎书青手臂,沉声:“就秦同志的行事作风,谁能让她心里受委屈?”
秦溪不是黎书青的妈妈。
光是一拳能揍趴几个青年男子这点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霍云揉了揉鼻子,笑得意味深长:“你担心那么远干什么?人秦同志说不定还看不上你呢。”
“我看秦溪妹子对黎同志确实没那意思。”谢郝云说。
两人一唱一和,硬是逼得黎书青差点没黑了脸。
他还真不敢确信秦溪的态度,万一人真没看上他呢……
“那你住院的事要不要跟秦溪妹子说?”谢郝云趁机问。
“麻烦你了。”黎书青撇开视线,修长手指在被子上弹了几下,泄露出主人的手此刻有多紧张。
霍云跟谢郝云相视一笑。
出了医院,霍云才跟谢郝云说起黎书青家的情况。
黎书青的妈妈当年与黎冬结婚是两家长辈牵线,算是门门当户对的婚姻。
因性格差异,其实婚后两人并不幸福。
黎冬向往华国外更大的世界,想创办企业,做出一番事业。
可黎妈妈是个温婉传统的女人,只想相夫教子,更不愿舍去美术老师这份稳定工作。
两人逐渐貌合神离。
黎冬自学外语,一直等待机会出国。
那一年,黎书青两岁。黎冬跟随国营企业出国考察。
回到国内后,直接去港市创办了家合资运输企业,总公司就设立在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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