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娟哭诉着结婚以来婆婆的虐待和丈夫的冷漠。
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同房,刘学民买的女装和擦脸油不知道送给了谁。
今天刘婆子说要享儿媳妇的福,她才误以为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就是秦溪。
“你说你和学民结婚两年都没困觉?”
“还想抱孙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吴娟阴恻恻地斜眼瞟着刘婆子:“你儿子说不定就是个太监,要不怎么媳妇脱光了躺在他身边硬是没有半点动静。”
“不可能!”刘婆子一声尖叫,狠狠抓了吴娟脸两把。
自从老伴去世,刘学民就是刘婆子全部的生活重心。
儿子工作她出主意,儿媳妇也是她选的,结果吴娟现在说儿子不行……
这不是等于断了香火,绝了她抱孙子打念想。
“是你有问题,是你生不出孩子怪到学民身上,他之前也谈过好几个对象,不可能不行。”
说着,将全部恨意都化作行动,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扯住吴娟的头发。
“死老太婆,我也谈过对象!”
“吴娟姐是谈过对象。”冷不丁的,秦溪往前一步插嘴:“有两次都差点订婚,听说还……连婚房都住上了,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都没成。”
秦溪这可不是造谣,大杂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
加上刚才黎书青告诉秦溪,吴娟前年堕胎是在他们医院做的。
男方父母跑到医院来闹不准打掉还没出世的大孙子,因为晚来一步在医院闹得人尽皆知。
医院最后赔偿之后才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为此给他们登记信息的护士也因失责被开除。
至此之后,医院就规定流产登记必须拿结婚证才能办。
难怪黎书青看到吴娟的脸就记了起来。
秦溪没有当面点出她堕胎就已经是留了余地。
“……”
“不知跟多少男人盖了被子的破鞋,难怪我儿子不肯碰你。”
刘婆子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气势瞬间高涨,抓着霍云要告吴娟骗婚。
“你乱说!”吴娟扯着嗓子叫,恶狠狠地盯着秦溪:“我和刘学民结婚前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坏我名声,我跟你拼命。”
说着,作势就要扑上来。
秦溪肩膀上忽然多了只手,带着她往旁边侧身避了避。
“坏没坏你名声,去医院检查下就知道了。”黎书青说,长臂一挥轻巧将吴娟挡开,随即朝霍云看去:“你可以去公安局报案,我们市一院可以检查出你究竟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如果真是被诬陷,那我们市一院还可出具证明作为证据。”
黎书青连提两遍市一院,每说一遍吴娟的神色就扭曲两分。
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不主动提病人隐私,但要是危害到秦溪,那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动作僵硬变得缓慢,恐惧从吴娟眸底升起。
黎书青护着秦溪,像是座山一样将危险挡在身前。
而她……只有自己,还有随时可能会面临的崩溃倒塌。
一旦去医院堕胎的事爆出,她就彻底完了!
短短两三秒钟,吴娟已然在各种思绪中转了一圈。
下一秒,众人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秦溪和黎书青磕了两个头。
“是我的错,不该胡乱把婆婆的玩笑话当成真,是我猪油蒙了心,秦溪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刘学民和我婆婆都对我挺好,是我嫉妒你,嫉妒你找了个有本事的对象,求你看在我爸妈的面份上饶我这么一回。”
“咱们从小可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小时候我还经常背你……”
提起幼时情义,秦溪心里瞬时涌上股子酸涩,似是原身残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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