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有干鲍鱼,进我家来看看样品……”
车子缓慢前进,一个带着斗笠的大娘几步冲到路边,热情地扒着副驾驶的窗口,吓了平平一大跳。
她这么一冲出来,立刻就有人跟了上来。
很快,车子就被众多大爷大妈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娘,我们只是来找人的,不是进货。” 秦溪只能无奈地跟大家解释。
大娘抬了抬手,很遗憾地往后退开。
“大娘,您知道螃蟹钟家往哪走吗?”秦溪又赶忙问。
“螃蟹钟啊!那栋最气派的楼就是他家,你径直开过去就是。”
在大娘指路下,车子终于开到了螃蟹钟家的小楼前。
他家小楼前倒是没晒任何海货,院里建了个小亭子,抬眼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面。
“钟老板。”
螃蟹钟就坐在凉亭中,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
“秦老板快来快来,我等你老半天了啦……”
天气依然炎热,但有了海风拂面,渔村里一点都不热,让秦溪甚至有了种在海边度假的惬意感。
螃蟹钟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工夫茶加各种干果,累了就往凉席上一倒,可不就是度假。
“路上花了不少时间,还差点迷路了。”秦溪摇头轻笑。
螃蟹钟一拍大腿,这才想起前几天太匆忙,忘记交代秦溪:“渔村右拐有条小路,穿过三会村出去就是大公路,我们平时都是走那里了啦!”
“那总算回去的时候能省些时间。”
“你们进来时有没有阿嬷上前拦住你们推销海货?”
“有。”秦溪无奈道,而且她还发现了个现象:“好像全是大爷大娘,没见一个年轻人。”
“说来嚯!也是可怜。”螃蟹钟给三个大人倒了茶水,这才往椅子上一靠,感慨道:“我们村叫二会村,以前……”
海鲜不值钱以前,二会村那可是正了八经的穷乡僻壤。
村里世代捕鱼为生,不过可没有现在这种大渔船,就是用小舟出海捕鱼。
只要一个大浪打来亦或是遇上恶劣天气,船翻人亡都是常事。
经年累月的,村里好些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孤儿寡母。
而如今村里的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就剩下些老人,从他们出海归来的渔船上买些海货晒干拿去集市卖。
“秦老板是开饭馆的,平时要是用得上那些干货,可以从他们手里买,质量那些你放心,村里的人我都了解,绝对能信。”
“干货。”
螃蟹钟无疑又是给秦溪提供了个非常好的思路。
干海货运输成本低,保存简单,而且同样能运用到许多菜肴里,对四海海鲜店来说倒是个很好的选项。
秦溪略作沉思,看向江柳燕。
“我听你的。”江柳燕耸耸肩。
“现在距离渔船回港还有多久?”秦溪问。
“最早的一批估计都得下午两三点,这会儿还早呢。”螃蟹钟看了看时间道。
“那就去看看?”
螃蟹钟一喜,立刻放下茶杯:“多的不说,每个月能让他们赚点钱吃喝再存下来点,年轻人也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啦!”
秦溪一边称赞着钟老板心好,一边给平平带上小草帽。
小小的一个人儿,快乐地在相乡间小路上奔跑着,清脆笑声仿佛给这个暮气沉沉的渔村,增添了一抹亮色。
“小心点别往外路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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