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记得你说过的话。”他咽下药粥,轻轻说道。
余窈乖乖地嗯了一声,她不是个食言的人,“郎君,你还要吗?”
喂都喂了,也不差接下来的了。
让未婚夫开心了,她才能提出她的要求。
“这什么滋味?古里古怪的。”萧焱理所应当地点点头,小可怜这么努力讨好他,他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这是药膳,很滋补身体的。郎君多日劳累,要好好补补。”余窈认真地解释,因为母亲从外祖父那里学了些医术,耳濡目染之下,她也会一些养生的小窍门。
不然,守孝的这三年,她在大伯父家里憋憋屈屈的,也不会长成现在明眸皓齿的灵秀模样。
整个人看起来虽娇小玲珑,但纤秾有度,婀娜多姿。
“懂的挺多。”萧焱挑了挑眉,勉强忍下了那股令他不喜的味道。
“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郎君。”被夸了,余窈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月亮,她将从库房抱来的檀木盒子拿了出来。
“这是奇南香,郎君,过会儿你入寝的时候燃上一点儿,就能休息的很好了。”她对未婚夫了解的不多,然而从常平等人的反应中,她很快就琢磨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点。
未婚夫似乎总休息不大好,很容易被惊醒。
昨日,镇国公府的护卫们守在门外,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常平等人对未婚夫入睡一事更显露出浓浓的惊讶。
余窈将这些细节悄悄地记在心里,大胆猜测未婚夫的睡眠不好,所以她才会想到藏在库房里面的奇南香。
此香异常贵重,不仅在于它的稀少,还缘于它相当罕见的功效。
常年受梦魇困扰的人,入寝的时候若是燃上一点儿便能一夜安眠。
萧焱垂眸盯着被捧到自己跟前的檀木盒子,懒懒地摆摆手,示意常平接了过去。
原来,她神神秘秘抱着的东西是要给他的。
“郎君?”礼物送出去了,少女满怀期待,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让她提一些小小的要求了?
然而她想岔了,男人充耳不闻似是根本没听到她的呼喊,余窈的唇抿了一下又一下,着急地都快跺脚了。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没必要同我说。”萧焱心情愉悦地欣赏了一会儿她脸上的急切,总算是松了口。
余窈眼睛一亮,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常平,“我不仅要带着父母亲留给我的细软,还要带绿枝他们几个人。”
常平含着笑微微颔首,心道余娘子莫说只是带几个下人,便是将余家搬过去也未尝不可。
“常平,你真是个好人,你的风寒好了吗?真的不要请位大夫过来看看吗?”一开心,余窈的话就格外多了起来。
她还惦记着人的风寒,压根没注意到未婚夫的脸色刷一下沉了下来。
“聒噪!”他冷冷开口,少女连忙闭上了嘴巴。
***
入夜后,黎丛方由余府归来,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血腥气。
他当着余老爷以及苏州同知、通判等人的面与武卫军的人打了交道,甚至深入到武卫军的牢狱中审了几个刘知府的心腹。
回来,也就难免沾上了一些血腥气。
“如何了?”萧焱方才沐浴,从净房里面出来,发尾还湿着。
他看了人一眼,嫌恶地捂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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