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怎么?不跑了??”萧焱看她耷拉着脑袋的可怜模样,冷笑着去抬她的下巴,捏她的颈子。
男人微凉的长指在碰触到她的肌肤时,余窈顿时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快的连萧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死寂的双眸隐隐染上了?几分赤色。
“碰都不能碰了?。”男人怒极反笑,语气轻飘飘地陈述一个事实。
余窈立刻感受到了?令她几欲颤抖的凶狠注视,她攥着环佩抬头,粉唇发白,“我?,我?是苏州城余家的余窈,京城林太医的外孙女。这位武卫军的大人,我?不识得你是谁。”
“我?要?回外祖家去了?。”她话?音落下,就去找婢女绿枝的身影,准备离开。
不、识、得、他、是、谁。
才过了?一个日夜就已经不识得了?。
萧焱狠狠捏了?下自己?的指骨,捏到骨节泛青泛白,面色阴沉地盯着面前胆大包天的少女,没?有出声。
“大人,绿枝呢?方才她还和我?在一起,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余窈环顾四周,前后左右地寻找,都没?发现婢女的身影,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人被武卫军抓走了?,慌得小声呜咽起来。
她错了?,一开始就该听?话?地和二舅母一起回外祖家。
“大人,我?们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打?扰到大人与镇国公府之间的恩怨,大人,求求你,你把绿枝放了?吧。”余窈红着大眼睛低声地哀求,心中的后悔已经到了?极致。
如果?她知道他会抓走绿枝,她一定连丁点儿奢望都不敢有,哪怕遇到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当做不认识。
绿枝对她的意义早就不止是一个婢女,她陪伴在她的身边多年,又在父母去世后跟随她在大伯父家里苦中作乐,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
“大人,求求你了?,她只是一个婢女,什么?用都没?有。”余窈开始小声地哭,看起来可怜又凄惨。
萧焱半点都没?有理会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身后两驾并驱的马车,伸出手掌。
一只余窈熟悉的短弓被放在了?他的手上,上面精美的花纹她曾不止一次抚摸过。
长指抓着短弓,又有人递上尾羽鲜红的箭簇。
萧焱慢条斯理地将箭抵在弓弦上,下一刻他的手臂就扑上来一个香软的身躯。
“郎君,不,不要?!”
“方才我?等在镇国公府的门口,是想从黎护卫的口中得知郎君的消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对。”
“看到郎君跑开,也是害怕再与郎君你扯上关系。昨日从船上离开,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余窈哭个不停,她还记得他搭弓射箭的后果?是什么?,绿枝如果?真的没?命了?她也不想活了?。
“是我?惹了?郎君生气,郎君要?杀就杀我?吧。”她死死地抱着萧焱的手臂不松开,唯恐他失手将箭射出去,虽然这只箭头对准的地方空无?一物。
“现在又识得我?了?。”萧焱面无?表情地放下弓箭,交给一旁的人,然后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用指腹拂过。
又湿又凉,他咬着脸颊的肉,笑。
***
余窈已经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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