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未免太随便了点,”雷蒙语气也认真起来,“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时候,难道你忘了为什么帕德玛夫人不远万里也要过来……”
“相信我。”
沈时年这句话所出口就没有留给他否定的余地,雷蒙和他对视几秒,也认输了:“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像一个受伤的老母亲一样垂头丧气,几乎要把“吾儿叛逆”几个字刻在脸上,顾炤看着觉得有点好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更何况他现在心里美得跟灌了一整袋蜂蜜似的。
刚美了一会儿,他又察觉到不对劲,问雷蒙:“秦肖去哪了?”
雷蒙回答:“他受了点伤,进手术室之前让我去找你,然后我才看见你躺在楼梯上……他老板刚刚还打电话过来骂我,把人送过来的时候没想过危险,现在才知道心疼,还真把自己当霸道总裁了。”
顾炤无视他的吐槽,心头一紧:“他什么样了?”
“早就从手术室出来了,还在隔壁输液呢。”
几分钟后,顾炤来到雷蒙说的隔壁。
他迟疑再三,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秦肖躺在临时改造的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针管,黄金色的液体在输送软管里缓缓流动,他睡得很沉,雷蒙说是因为麻药的效果还没过去。
“放心,他没什么事,”雷蒙一脸轻松,“明天早上又能活蹦乱跳了。”
“他经常受伤吗?”
“比起猎手来说,后勤人员算是安全职业,”雷蒙耸肩,“就算是对付普通犯罪份子的警察也会有伤亡的吧,”
顾炤沉默不语,他想起上次在巴西,沈时年忽然失踪的那次,会不会也是去执行任务了。
那时候他也受伤了吗?
“怎么样,感动了吗?”雷蒙笑着,“不过你也不用说什么感谢的话了,我们每个人在加入瓦尔哈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不仅是为世界和平,还为我们自己。”
走出房间,顾炤一眼就看见沈时年的背影,他在精神力场里待的时间太长,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天色暗下来,城市的灯火辉煌都在玻璃墙上展露无遗。
沈时年看着脚下霓虹闪烁,面庞如同坠入夜幕般平静,他感觉顾炤走过来,微微偏过头。
顾炤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目光,想说的话一瞬间就忘干净了,在他还没说话之前,沈时先开口了。
“很抱歉,”他说,“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顾炤一愣,笑了笑:“又不是因为你我才遇见这些事的,再说你都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我还没谢你呢。”
沈时年沉默了,一直看着他的脸,像是要说什么话,却说不出口的样子,最终撇过头,再次往向外面璀璨的灯火。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顾炤问他。
“先去你家看看。”
秦肖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却没想到出了那种意外,一提到回家,顾炤面色一僵,赶紧掏出手机。
六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景莹莹打来的,两个是陈姨,剩下的全都标注着覃女士的名字。
他都忘了,覃女士还等着他回家吃饭呢!
显然这个时候已经错过晚饭时间,他立即打回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声音又大又急躁。
“你把汶汶带去哪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们在外面玩,”顾炤硬着头皮扯谎,“我喝了点酒,没法开车回去了。”
覃女士在电话那边说:“在什么地方?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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