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他问。
“资本,”魔术师回答,“赢的人无所畏惧,是因为他有赢的资本,输的人也无所畏惧,因为他同样也有输的资本。有很多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赌徒。”
顾炤听得云里雾里,却感觉这套理论和他先前的猜想差不多,魔术师虽然在大厅里输了钱,但是也是因此让赌场的老板知道他有钱,于是才让人带他去内场。
“真正的赌徒并不是孤注一掷,他们必须是无畏的,而且这种无畏来自于对自己的绝对自信,”顿了顿,魔术师又说,“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放开一切去赌,否则就算做好以生命为代价的觉悟,也注定只能是输家。”
这有点像期末考试时,学霸说的放手一搏和学渣的放手一搏完全不是一种概念,同样是考试前一晚通宵打游戏,学渣就算做好必死的觉悟也只能是挂科,只有学霸才有赌一赌的资格。
这样一想,顾炤就能完全明白过来了。
那个女人会被赶出去,已经不是她究竟赢没赢的问题了,而是让别人知道她根本输不起,魔术师那一手出千纯粹是为了搞心态,赢钱或者输钱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是属于“有资本”的人。
“这间赌场的规则与输赢无关,”顾炤若有所思道,“它只是在作出筛选而已,从大厅到这里面就是一层关卡,我们已经通过第二关了,对不对?”
“你果然很聪明。”
顾炤却摇头道:“我要是真的聪明就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了。”
“我没有耍你,”魔术师认真道,“我只会爱你。”
顾炤:“……”
“我觉得你真的挺奇怪的,”顾炤走进电梯,说道,“连想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拉人入伙还得画个饼呢,你就那么自信我会按照你的安排走下去?”
“说实话,我并没有那么多自信,特别是面对你的时候。”
“看出来了,”顾炤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你连面具都不肯摘,肯定是怕我嫌你长得丑。”
魔术师:“……”
就在两人回到大厅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振动,赌桌上的筹码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有人惊叫起来,更有人摔倒在地,顾炤也是勉强靠着墙才保持住平衡。
地震般的摇晃持续了好几秒钟,忽然就停止了,结果没停几秒,又开始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顾炤问道。
“不清楚,”魔术师摇头,“或许是遇上风浪了吧。”
第二次摇晃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乘客们的情绪逐渐缓和,大约也猜出可能是风浪导致的,有人甚至又开始若无其事地玩牌。
魔术师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自在的样子,两人离开赌场后,他就立即向顾炤道别,说了句希望明天还能和他见面就匆匆离开了,连电梯都没走,去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顾炤还在疑惑中,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了,有人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手里举着电话:“这里应该有信号了吧,能听见吗?你那边找到人没有?我这里也没看……”
那人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顾炤。
顾炤:“……”
“妈的,”佟念拿开电话,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居然被吞了
为了守护必须守护的事物,无论光与暗,凡是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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