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决定把这套睡衣换上。
顾炤急不可耐地敲门:“快点,我要用卫生间。”
沈时年刚打开门,顾炤就挤进去了,然后把他往外推:“别在这儿站着,你又不帮忙。”
沈时年想起在泳池里感受到的那个东西,脸颊又跟火烧似的,完全控制不住,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顾炤猛地一下关门,再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沈时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你不睡觉?”顾炤靠在门边问他,声线沙哑慵懒。
沈时年怔住,他以为顾炤至少也该和他聊一聊,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说些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从他选择欺瞒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
他以为顾炤会问他很多,结果对方只是问他为什么不睡觉,好像他们两个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里,做着这些事情,和普通游客并没有什么区别。
顾炤盯着他看了半天,轻声叹气,然后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生气了?”顾炤问他。
沈时年愣了愣。
“对不起,是我突然不想去西藏了,没跟你说是怕你生气,”顾炤平缓地说,“你现在肯定也很生气吧?是我没跟你商量。”
沈时年:“……”
顾炤继续说:“主要是我妈给我订了这么好的房间,不来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看你又很想去西藏的样子,就没跟你说。”
沈时年:“……”
“其实,我……”
他刚开口,顾炤就打断他:“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弃去西藏,专门来这里找我,我很感动真的,下次我一定和你一起去!”
顾炤这番听起来扯淡实际一想更扯淡的说法显然是他想装傻,而且摆出一副明知道漏洞百出,还偏偏不怕被拆穿的样子,简直让沈时年哑口无言。
顾炤垂下眼帘,道歉的语气很认真,“对不起,今天是我没忍住,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沈时年如鲠在喉,“什么都没发生过”几个字让他莫名烦躁,想反驳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顾炤用他那双人见人爱的眼睛,做出无人能抵御的恳求目光:“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对不对?”
沈时年藏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着,逼迫自己冷静,面无表情地点头。
顾炤表面上笑着,心里也在偷笑,沈时年这种故作轻松的反应让他尤为满意。
这招叫作欲擒故纵,面对沈时年这种天赋点都耗在耐力上面的人,就得这么干。
你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你退一步,他反而觉得不舒服。
这跟玩游戏似的,让顾炤觉得尤为有趣。
他倒是想看看,什么时候这个人憋不住了,主动跟他坦白时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现在必须耐心,线放长一点,偶尔撩拨一爪子,只要继续装傻,沈时年就拿他没办法。
“你去床上睡吧,我去找佟念挤一挤,不会占你便宜的。”
顾炤刚起身,沈时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我……”
顾炤等着他说下去。
“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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