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们去澳大利亚好不好,”时间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说,“那里有袋鼠和考拉,还有很多绵羊。”
“……俄罗斯好像也不错,听说那里经常下雪。”
“要不我们干脆去南极吧,那样就有吃不完的冰激凌了,但是好像很冷的样子,哥哥你怕冷吗?”
“不怕。”
“我也不怕,”时间笑起来,“那我们就去南极。”
“好。”
“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再等等。”
时间将舔干净的木棍准确地投进垃圾桶,两只手环着沈时年的脖子,耳朵贴在他的后背上,嘟囔着问:“再等等是多久呢?”
沈时年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单:“很快。”
“是今天晚上吗?”
“不是。”
“是明天吗?”
“也不是。”
“那究竟是多久啊,”时间有些气馁了,“去南极的路上也要好久的。”
沈时年没有再说话,一直沉默到家里。
他们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顾炤看见了他曾经说过的教堂,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围栏里的只有一个花坛和两间低矮的房子。
一名穿教士长袍的老人正在浇花,看见沈时年过来了,对他露出微笑。
这应该就是送《圣经》给他的神父?
天色暗下来,沈时年背着时间上楼梯,楼道间有些灯亮着,有些灯没亮,他在一扇门面前停下,将时间放下来,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回来啦?”女人微笑着揉了揉沈时年的头顶,“饭在桌子上,快去洗手。”
这个女人给顾炤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很漂亮,五官甚至比覃女士和她那些超模闺蜜都要好精致,也难怪她会生出两个这么好看的儿子。
她系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派头,连声音也很温柔,家里被她收拾得很赶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味,很难想象这样的家庭里两个孩子居然在商量着离家出走。
餐桌上垫了漂亮的桌布,盘子里的食物也很精致,桌子边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是沈时年和时间的父亲?
不对劲……
这人怎么看着怎么萎靡?眼底一片黑眼圈不说,胡子也不刮,脸颊也很消瘦,眼里遍布血丝,只能从轮廓和五官分辩出他其实长得还不错。
男人默不作声,战战兢兢地拿起刀叉,但是迟迟不肯动手。
“怎么了老公,”女人问他,“是不符合胃口吗?”
男人还是不说话。
“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吧。”女人伸手去拿他面前的盘子,他竟然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拿着叉子的手剧烈颤动着,然后大叫一声,猛地往桌子上戳去。
“求求你……”男人颤抖着哭了出来,“放过我……求求你……”
叉子贯穿女人的手掌,但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将叉子取了下来,用流着血的手抚摸男人的脸颊。
“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吃这个,”女人仍然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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