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座公园里。
雨水驱散了跳广场舞的阿姨们, 却挡不住雨中漫步的小情侣,不过这时广场上人确实不算多,顾炤一眼就看见沈时年沿着广场边缘寻找着什么。
沈时年的身影在灯光辉映的雨水中模糊不清, 显出几分孤单,没有人会在意他心情如何,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寻找些什么, 他和这个被雨水冲刷的城市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是忽然消失也没有谁发现。
顾炤莫名觉得他像一只找不着回家路的小狗。
沈时年原本打算去另一个地方再找找, 自从那年离开以后, 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这座城市, 这些年变化太多了,所以他对这里也并不熟悉。
他毫无头绪,面上难得露出急躁的神色, 不安的情绪在他心里逐渐发酵膨胀, 一想到那种状态的顾炤还在某个未知的角落里他就完全压抑不住自己。
这种情况从两人还在游轮上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他知道自己一贯坚持的沉着正在那个人面前逐渐崩离瓦解,但他根本无法控制。
失控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再也不想弄丢那个人,哪怕付出再高昂的代价也无所谓。
沈时年目光阴沉,他刚转过身,表情忽然怔住。
那个人撑着伞,就站在广场的另一边和他对视,时间大概凝滞了两三秒,沈时年朝他走去,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变成了奔跑。
伞骨承受不住空气的压力曲折变形,沈时年干脆扔了伞,直直朝顾炤跑去,但是到了对方面前,他却突然减缓了速度。
沈时年胸前起伏,呼吸局促,跑这两步对他的体力根本算不上消耗,他这种反应另有他因,浑身上下活动的最快的其实是心脏。
顾炤对他笑了笑,拉过他的胳膊,将他拖入伞下。
沈时年瞬间撕破了最后的耐心,摁着顾炤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他们的上半身藏在伞里,只有地上的水洼能发射出他眼里的狠戾的眼神和凶猛的动作。
顾炤如此高大的身躯都有点承受不住,腰微微向后弯着,沈时年用胳膊支撑住他,仍然在不断索取掠夺。
毕竟是公共场合,即使有雨伞的遮掩也不能做的太过火,沈时年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放开顾炤的腰部,却扣住了他的手腕,贴在他面前说:“没有下次。”
顾炤做出疑惑的神色,歪了歪脑袋。
沈时年以为他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不许乱跑。”
顾炤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还是要表现出懵懵懂懂的样子,反手扣住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讨好道:“嗯,不乱跑了。”
夜晚彻底降临之前,两人找了一个旅店,登记用的身份信息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用的乌鸦人替他们伪造好,一并放在那个手提箱里的证件。
如果用真实身份,在瓦尔哈拉的猎手到来之前他们就会率先被别的机构逮捕,这是那些人的惯用手段了,在维护世界和平的层面上,很多机构的目标其实都是统一的。
两人开了一间套房,沈时年在浴缸里放水,将在客厅看电视的顾炤强行拉进来。
顾炤站在浴室里继续装傻,自己不动手,直勾勾地看着沈时年。
沈时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别的原因后耳根又红了,他摆出正经的神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一颗一颗地帮顾炤解开衬衫扣。
他的动作很规矩,很严谨,像是在实验室里提取样品那般严格操作,此时背元素已经不能冷静下来了,他选择在心里默念有机物化学方程式。
枯燥的方程式哪里比得过眼前的活色生香,人类的理性与智慧最终还是败给神明完美诱人的躯体,元素字母在沈时年脑海里裂开,拼接,重组,却怎么也还不了原。
规则一旦被打乱,后果就会变得想当严重。
最致命的是,规则并不是这个时候才被打破的。
早在他把顾炤从海里带出来之后,那时顾炤正处于昏迷中,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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