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顾炤仅凭老式电视机后面的排热口往里看就弄懂了它的结构, 并且利用电磁能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在其他层面上,列如道德伦理上,顾炤就会显得稍微不那么敏感, 因为站在他的角度是很难与人类产生共情的。
也就是说,他可能不经意间知道“借”是怎么一回事,却不一定知道借了东西就要还的道理。
迟疑了片刻,沈时年问:“你昨天去了什么地方?”
两人带着行李退了房,打算一起还了伞再去机场。外面已经没有下雨了,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地面积水也差不多蒸发干净,乌云散开后阳光照下来,甚至有几分闷热。
原本顾炤打算一个人偷偷来赴约,谁知沈时年这么快就要带他离开,当那座教堂出现在街道另一端时他偷偷观察着沈时年的脸色。
沈时年的悲欢很少表现在脸上,他的神情一贯淡然,时常会让人觉得他个性冷漠,实际上他连内心都很少有情绪起伏,他的成长经历让他学会了克制,无论是情感还是欲.望,所以他并不单单只是善于隐藏神色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的人,也并不能做到对一切都漠然以待。
时至今日顾炤能想起来的关于过去的事情仍旧很少,木雨说的对,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过去很多东西都不再重要,根本没有回想的必要,所以它们才会被他的身体主动过滤掉,但是仍然有一些情节他记得很清楚。
比如说在某个夜晚,他和沈时年一起坐在车上,他问沈时年害怕梦见什么,沈时年的回答是:“小时候养的金鱼,隔壁的教堂,神父祷告的样子,还有我家门前的香樟树。”
这条街上全部都种的香樟树,顾炤不知道沈时年害怕的究竟是哪一棵。
他有点后悔来这个地方了,寻找答案与可能会伤害沈时年这件事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沈时年竟然面色如常地走了过去,就像他之前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一样。
教堂里没有昨天的钢琴声,唐晚不一定在里面,沈时年敲着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里面打开。
唐晚一开始看见沈时年目光还很生疏,直到瞄到顾炤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道:“不是说好了下午过来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沈时年礼貌道,“我们要离开了,先过来把伞还给您。”
“啊?”唐晚没反应过来,挠着后脑勺说,“所以是没时间去我屋里了吗?我昨天收拾了一晚上。”
沈时年:“……”
偏离目光,他盯着顾炤稍显无辜的脸,眉头微蹙。
他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顾炤怎么会和别人约好一起去别人家里?
顾炤及时指了指旁边的钟楼,解释道:“我想上去看看。”
沈时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皱得更紧。
唐晚从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心里隐约有了点猜想,又看见顾炤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给他使眼色,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
“咳,”唐晚说,“其实我收藏了几副画,顾先生很感兴趣,所以才想去看看,您……要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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