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起下巴,说道,“这是因为他们还拥有更多的骨骸。”
楚辛燃先是对她的话感到震惊,然后想了想这其实没什么奇怪的,神不可能只有一截手指。
“1934年美洲黑色风暴过后,瓦尔哈拉派遣猎手来到风暴中心,虽然没有找到引发灾难的人,却发现了一处深埋在黄土之下的墓穴,”阿黛尔喝了一口红茶,用给孙子讲睡前故事的口吻缓缓叙述,“墓穴虽然小,只容得下一口棺材,但四周的墙壁上却有非常精美的壁画,猎手们将壁画拓印下来待会总部,找专人研究后发现壁画无论是线条还是颜色都带着浓烈的中式风格。”
楚辛燃沉思着,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擦。
阿黛尔继续说:“你应该也能想到,哪怕是神也无法做到给自己送葬,至少为他盖上棺材盖的是另一个人,墓穴大概也是那个人修建的。”
“也许不是‘一个人’,”楚辛燃说,“这是一个未知数。”
“对,”阿黛尔点头,“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人,甚至是一个家族,一个组织。神一定有他的信徒,而且不是圣堂那种只能虚想着神祷告的不同,他们应该与神有更密切的关系,或者说契约。”
“所以瓦尔哈拉一定派了人去中国寻找他们,”楚辛燃神色复杂,说,“壁画就是唯一的线索。”
“帕德玛告诉我,当时接受这个任务的人是她的朋友,原本他已经收集到重要的情报,只可惜后来出了意外,与巴别塔在逃实验体Z597发生冲突后身亡。”
楚辛燃一愣,Z597的名号他也听说过,那个拥有分子构解能力的女人非常可怕,曾是轰动一时的杀人魔……最重要的是,她还是沈时年的亲生母亲。
就因为这个原因,沈时年在圣心福利院时几乎每个月都会出现在测试名单上,在长达八年的心理监督修正以及帕德玛夫人的极力保护下,他才终于被瓦尔哈拉认可。
“原本那位猎手的情报会永远成为秘密,帕德玛却在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意外收到了一个时空信件……你应该知道吧,几年前很多人都在做的,现在给某个人写信,邮局会在几年后再投递出去,相当于是写给未来的那个人。”
“为什么?”楚辛燃不解,“他要是真的想留下什么线索,不应该立即告诉组织,而且越快越好吗?”
“我不知道,”阿黛尔摇头,“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就算是信件里的线索他给的也极其隐晦,信封和信的内容都没有问题,关键是在火漆上。”
火漆是用来封信的胶合剂,一般是先加热后倒在信封上,再用印章盖出不同的图案。
“那封信的火漆图案是一朵桃花,”阿黛尔继续讲,“这是很少出现在火漆印章上的东西,但在中国桃花却是一种有独特意义的元素。”
楚辛燃点头:“我知道。”
中国文化里,“桃”元素确实很多,不仅桃树处处可见,桃木会应用在各个地方,还有寿桃,仙桃之类的东西,桃花就更多了,常常会出现在文人墨客的笔下。
但在诺亚人眼里,看见桃花最先联想到的却是一个叫做“桃源”的组织。
说是组织,倒不如说是门派,虽然现在诺亚人大多活跃在欧洲,但是其他地区的诺亚人也并不少,在早期都有自己的信徒组织。
以罗马为中心,影响力扩散到整个欧洲乃至非洲北美的圣堂,诞生于印度河流域的伽蓝,以及销声匿迹多年的桃源。
楚辛燃很快将她之前讲的联系到一起,道破关键:“你的意思是,那些帮助神修建墓穴的人,其实就来自桃源?”
“目前看来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情况,”阿黛尔说,“当然不排除那位猎手只是随便找了个好看的印章,我更倾向于前者,瓦尔哈拉在玉城的行动你也参与了吧?”
楚辛燃愣了:“它们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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