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沈时年说,“我只是觉得,你要跟我告别了。”
顾炤平静地坦白:“还有十多分钟,有一枚核弹会在这里落下。”
沈时年皱眉,毫不犹豫道:“是雷蒙下的命令。”
“他还真够胆的。”顾炤笑了笑。
“他是为复仇而活的,”沈时年说,“代价再大也无所谓。”
“疯子,”顾炤如此评价道,又问,“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曾是一名海军少校,现在还有很多人这么叫他,”沈时年简单解释道,“他的船在实验体引发的海啸中沉没了,大约死了三百人,都是他的战友和兄弟。”
“所以他才加入瓦尔哈拉?”
沈时年回答:“在纽约接受三年的心理治疗后,他的情况也并没有好转,当时是瓦尔哈拉主动与他联系的,因为他有一颗复仇之心,组织也希望吸纳他这种有经验的军事人才。有时候他确实是疯子,但绝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好的。”
“你没有把他当成过敌人。”顾炤一语道破关键。
“但是他把你当成了敌人,”沈时年说,“现在他想让我们都死。”
“我们只是站在了对立面,”顾炤似笑非笑,“你如果没有提前认识我,突然冒出个能引发暴风雪和雪崩的人,你也会提着刀来这里砍我。”
沈时年沉默了。
“也不一定,”顾炤微眯起眼睛,又自己否认了那句话,说道,“没准你看见我长这么帅,一眼就爱上我了,然后就决定当二五仔,也不是不可能。”
沈时年抬手,摸了摸他鬓角的头发,凝视着他,似乎要把他这个表情刻进眼里一样。
“会的,”他坚定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也一定会喜欢你。”
顾炤一愣,忽然发问:“你说什么?”
沈时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耳根顿时红了起来,微微低下头似乎要躲避,却在半途用双手捏住了顾炤的肩膀。
衣料下的三角肌触感非常好,弹性十足形状也很完美。沈时年缓缓做着深呼吸,耳根的红晕并没有消除,甚至还有扩散的趋势,他几乎涨红了眼,才又把刚才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
“还行,”顾炤的手在他下颌轻轻摩擦着,微笑道,“不算太晚。”
然后轻微低头,在他眉毛中央吻了一下,低声说:“我也是,喜欢你很久了。”
远处,另一块岩石后面,便携式望远镜缓缓收回,佟念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低下头看见时间还在好奇地往那边瞅,赶紧捂住他的眼睛。
“小孩子不能看的!”他一本正经道,“会长针眼!”
金老:“……”
“咳,”老人尴尬又不失涵养地说,“小炤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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